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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天亮的很早,云层之间有淡淡的阳光泄漏出来。梁鸿义在这六年里头已经将身上的本事差不多都教给了林靖,现在隔几日过去陪他过几招吃吃酒,平时已经不用多去了。

林靖在脚上绑好沙袋,走路依旧身轻如燕,一气儿从家里到主街上已经开门的包子铺门前,买了六个大包子,又绕到窄巷的豆腐坊里头买了一坛子红油腐乳,后才照着原路折返回去。

回到家里,林羡还没起来,粥水也才堪堪开始浓稠。

林靖站在院子里例行的打拳,动作强健有力,又如行云流水一般流畅。一套动作下来,身上又多了不少汗水。他这才将腿上沉重的沙袋放下来,绕到屋侧打好井水准备冲凉。

另一边雪英将他买回来的包子放到边上盘里,又将红油腐乳挑出三块来码放整齐,末了看了看灶膛里的火苗快熄灭了,便不再往里头添柴,只取出碗筷来将软香扑鼻的粥水盛出来小心的放到一旁的木盆里用井水泡好降温。

等做好这一切,雪英抬头看看天色,到了该叫林羡起床的时候了。

约莫小半柱香后,厨房桌前。

“今天还是要去铺子里一趟,”林羡用筷子挑了半块腐乳进粥碗里,开口慢条斯理的安排着当日的打算,“下午香织该过来了,到时候他们走时顺路也要去一趟窑厂,上回烧的瓷盒全用完了,这回要再加两个样式的……”

每一类脂膏的瓷盒外表各不相同,又因为每月做出的东西数量也不一样,是以窑厂那边的订单数量也要常常变换reads;。不过现在的瓷盒并不像从前那样简单廉价,样式精巧了许多不说,材料也细致很多。

每个月到底卖出了多少脂膏,各自种类下的又有多少,光数盒子也能心中有个估计。

林靖在一旁没动筷子,他将泡在凉水中的鸡蛋拿出来,剥壳后掰成两半,将里头的蛋黄挤到自己的碗里,剩下的蛋白则都放到林羡面前的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