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真是太小瞧你了，想不到你骨子里是个比洛辰熙还要狠的人。”

洛辰阳站了起來：“你沒资格跟我说这个，你这个杀人凶手。”

柯子戚看着他，知道他是在指责着自己当年让那个女孩自杀而亡的“罪行”。

“洛辰阳，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越來越不明白眼前这个看起來吊儿郎当，实质上一点儿都不简单的家伙了。

洛辰阳轻呼了口气，插起裤袋：“我是个怎样的人？连我自己都不太清楚。”可他却活在无奈之中。

“你做那么多，到底为了谁？”柯子戚再问道。

洛辰阳的眼底里掠过几丝苦涩，为了谁？他做这么多，又是为了谁呢？他只不过也是身不由自而已。

就像一个雪球，开始的时候，很小，但随着它滚过的路越长，这雪球就会越來越大，越來越沉重，直到终点前，它依然还是得不断的扩大，加重。

人的也一样，就像雪球一样，会无限的扩大。

本无欲，却被逼着要往那个方向走，他有什么办法？

一不做二不休，这就是他做人的宗旨。

“为了谁也好，最终还不是为了自己？”洛辰阳嘴角咧着讥笑，转身离开了。

柯子戚看着他看似潇洒的背影，如星光般明亮的黑眸里生出疑虑，看來，眼前的洛辰阳，真的不是那个他认识的洛辰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