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景面色微热,不大好意思地开口,“这,这就不用了吧。”
虽说他和傅寒舟都不知道坦诚相见过多少次,但看看跟碰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傅寒舟没说什么,端着水盆走了,苏云景这才松一口气。
没过多久,傅寒舟又端着一盆水进来了,苏云景眉心跳了跳,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等傅寒舟在水里涮了涮毛巾,再次朝苏云景走过来。
傅寒舟平静道:“医生说尽量要保持个人卫生。”
苏云景看着不苟言笑的傅寒舟,中间突结着攒动咽了好几口唾沫。
最后苏云景颓废地脑袋埋进枕头,僵直地躺在病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如果傅寒舟是‘船船’状态,苏云景能坚决维护自己的形象,但傅寒舟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他还真不好张口。
苏云景右腿里面钉了钢板,要卧床休息至少三个月,为了方便他穿的病号服很特殊,类似于睡袍。
当傅寒舟撩开他衣摆的时候,苏云景老脸一红,用手背挡住了滚烫的脸。
哎,生病的人不配有人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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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实在太丢脸了,一直到吃晚饭苏云景都没跟傅寒舟说一句话,躺床上闭着眼睛装睡。
晚六点傅寒舟主动搭话,问苏云景吃什么。
苏云景埋被子里,“都行。”
傅寒舟不再多话,走出病房订饭。
苏云景这才从被子里探出来,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通,然后摸出手机给郭秀慧打了个电话。
闻怀山骗郭秀慧说,闻燕来想苏云景了,所以把他接了过去,傅寒舟跟着回了京都。
为了不让郭秀慧怀疑,苏云景每天都会给她打电话。
他们俩聊了半个多小时,苏云景挂了电话,傅寒舟订得饭也到了。
吃完饭,苏云景又跟傅寒舟提议让他找个酒店好好睡一晚,再次被对方拒绝了。
这几天傅寒舟的态度太奇怪,苏云景捉不透他在想什么。
右腿疼得厉害,再加上傅寒舟的事,苏云景烦的根本睡不着,躺病床上挺尸到深夜十一点多丝毫没有睡意。
正心烦的时候,沙方那边有轻微的动静。
苏云景以为傅寒舟要去厕所,因此并没有当回事,合着眼睛继续数羊。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道黑影从苏云景头顶投下,将他罩住。
苏云景好奇傅寒舟为什么大晚上不睡跑到他床头,为了知道对方想干什么,他故意装睡。
突然一只手摸上苏云景的脸,指尖在他的眉梢眼角轻轻摩挲着,像是在细细描摹他的五官。
苏云景心里生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怪诞感觉,开始怀疑傅寒舟是不是知道他在装睡,所以才故意跟他这么闹。
苏云景犹豫着要不要睁开眼,湿热的呼吸拂面而来。
傅寒舟似乎是弯下腰,把脸凑到他跟前。
紧接着一个柔软,带着一点湿润的东西在他唇上碰了一下,苏云景惊骇的险些睁开眼睛。
这,这是什么?
像是为了印证苏云景的猜测,那东西再次覆来,含住他的唇瓣还吮了两下。
苏云景脑袋轰地裂开,山崩地裂,海啸飓风都不足以形容他内心的震撼程度。
等傅寒舟离开,苏云景再也绷不住,睁大眼睛摸上自己的嘴。
船船居然亲他。
是他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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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舟是一个很排外的人,不过一旦将你划入自己的世界,他就会变得非常黏人。
苏云景早就习惯他撒娇的那些小举动,但并不包括半夜偷偷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