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古教如烟,转瞬即逝

天阳浩荡,炽烈无极

十万八千道金芒灿灿若火,齐射而下,瞬息洞穿天上地下,抹平大地,将之冲刷的一片坦荡

“多久了,我太阴教竟有被人打上门的一天。”

太阴教大长老踏空而起,黑色的雾气起伏,他永远处在黑暗中,如一位来自地狱的邪灵。

天风浩荡,黑色的云在蒸腾,化作阴潮奔涌,一种至阴至寒的气息在弥漫,无远弗届,冰森刺骨。

这是太阴圣力,一种最本源的力量,对它的运用,最早可追滋到太古年间,有神鬼莫测的表现。

可惜,太阴古皇坐化后,他的传承已易主,后人被杀了个干净,另一族取而代之,窃宝经为己用。

哗啦!

阴潮汹涌,大浪击天,冲到了上万丈的碧空上,所有云朵都被打散,将天穹洗了个干干净净。

太阴教大长老冷哼,漆黑的双眸如两口深渊般慑人,一股冰寒刺骨的冷意瞬息间弥漫天上地下,冻结了永恒。

在这一刻,就连教中的弟子都忍不住颤抖,浑身哆嗦,承受不住这种森寒。

在前方出现了一片无比可怕的景象,那冲上万丈高、打碎云朵的大浪全部凝结了,成为了冰峰!

奔涌的黑潮凝结长空,被彻底冰冻,结为一块黑色的大陆,寒气袭人,让人的骨头都要裂开。

这是就太阴圣力,至阴至柔,冰封一切,化万物生机为死地。

这是一幅震撼性的画面,所有的一切都凝固了,像是定格在了这一瞬间,成为了永恒。

每一朵浪花,每一重大浪,皆是止息

嘭!

突然,一杆黑色的冰矛穿空而去,带着无尽的黑雾,凝聚了海量的太阴圣力,贯穿向天穹上的金阳

太阴教大长老无愧是立于仙台二重天第九个小台阶上的强者,太阴之气如垂天之幕,肆意浩荡。

自那高悬九天的金阳内,轰然探出一只大手横扫,发出噼里啪啦的炸响,冰矛碎成数十上百块,化成满天的晶莹

哗嚓!

一声轻响,四面八方皆是有太阴之气在凝结,到处都是黑色的冰矛,每一寸空间都被充满,如成千上万的箭羽飞射而来,集中向一点。

“哼!”

那探出的大手流淌炽盛金芒,亮如神台,太阳圣力流动,道化千万,冲出无穷圣光,与黑色冰矛碰撞。

空中,发出一片诡异的声响,太阴与太阳碰撞,在湮灭,成为一方破败之地。

刺啦!

长空寸寸崩灭,绵延出巨大的裂口,太阴太阳交织,格外的绚烂

噗!

一缕金虹乍现,溅起大片的血花

那只大手好似托扶了一轮烈阳,熊熊燃烧,横压而下,喷薄无量光,荡起无量热,只一击,便将太阴教的大长老身躯崩碎,炸散作漫天血花

连其元神都来不及遁出,烈芒席卷,瞬息被蒸发

“不!大长老!”

“凶人!凶人,竟然灭杀了大长老!”

一时间,太阴教的弟子们都发懵,直觉一阵天旋地转,有什么东西崩塌了

以往纵横天下,庇护古教的大长老就这般陨落了?

被人一击抹杀,连元神都未曾逃出?

他们直觉眼前一黑,几欲直挺挺的倒下去

今日,太阴教恐有倾覆之危!

“是他!那位毙杀了金乌王的乱古传人!”

太阴神子端木明面色一白,心头好似挨了一记重锤似的

郁闷的想吐血

“什么?他与你太阴教也有仇怨?”

九头蛟王一怔,他也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啊

端木明摇摇头,他太阴古教做的那些事,足够被夷灭千百回了

就是天天被人家打上门来也不意外

唰!

天穹之上,那只金光大手并不停歇,而是直拍而下,将半个太阴教都囊括在了掌中

“该死!”

九头蛟王咒骂出声,他可真是遭了无妄之灾,出来打听个消息都要遭劫

他一声长啸,回响不断,声音越来越大,如一片雷海在长空上轰鸣,持一杆九龙神矛冲霄而起,要抵住那遮天大手

哧!

他化成一道神虹冲出,手中的战矛如红玉所铸就,晶莹剔透,璀璨如血绽,九条真龙盘绕矛杆上,栩栩如生,九头齐聚前端,共同吐出一截血红矛锋

这一矛凝结了他所有的力量,九龙吐霞,矛锋如血钻一样剔透,晃的人心惊胆颤,冷森森刺骨,贯穿了数十里长空,锋芒直指那遮天大手。

“神玉?九头蛟王。”

璀璨金阳内,王腾轻咦一声,这战矛由九天神玉中的血钻铸成,是锻造王者神兵的首选,可成长为圣人之兵,坚固不朽。

他并不在意,金灿灿的大手捏印拍下,溅起道道炽烈虹光,每一缕都如流星,震塌虚空,坠向四面八方,蒸腾起大片云雾

九头蛟王长啸,全力催发这杆神兵,它如复活了一样,震出一道可怕的波纹,龙首发光,长吟不止,接连九重神力涌出,层层叠加!

九股力道奔涌,一道强盛过一道,九道合一,曾一次性刺穿过六位教主,血染赤矛,血腥无比。

九头蛟龙,仙台二层天的高手,且站在了第九个小台阶上,触及到了七禁领域,号称北海第一高手,这样震矛全力一击,足以令天地变色

洞穿长空,赤矛化为了一道永恒的血光!

铛!

凝结九头蛟王一身道力的龙矛被震的高高弹起,发出哀鸣,在金色大手的一击下险些崩裂

径直自九头蛟王的手中砸飞了出去,插在了千里外的大地上

“妈的,无妄之灾!”

到了这一刻,九头蛟王急了,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在他的脚下,迸发出一片刺目的光华,口中却咳血不断,尽数凝聚在一起,一股可怕的神力在浩荡。

一道龙形神华将其护住,他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欲要突破出去

“来了,就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