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拿着石板回来,扬起拳头就想揍鸟恐,被饶拦住说:“他是族长,就算犯错,也还轮不到你教训,我来处理。”
鸟恐扬起巴掌就要揍鸟白,他已经形成惯性,只要他做的蠢事败漏,就怪到鸟白的身上,他再用父亲的身份教训崽子,用狠打鸟白来平息对方的怒气。
饶一把握住鸟恐手腕,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鸟恐发出无比凄惨的喊叫。
鸟白失望透顶的看着自己的阿爸,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又这样无能又懦弱的阿爸,如果这个阿爸不自作聪明也还好,偏偏又爱犯蠢!
饶怒道:“你别想再怪到鸟白的身上,我们都长了眼睛,看得出来,鸟白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鸟白再也忍受不了,她哭喊着说:“阿爸,你为什么要这样,你做了那么多的蠢事,怎么就是不能长点教训,我宁愿你天天呆在家里什么也不做,也好过你自作聪明……”
岁注意到虎顶在看到这个石板时,眼里全是畏惧,他没想到虎顶也有害怕的时候。
鸟恐痛的在地上打滚儿,却狠狠的瞪着鸟白,他最擅长的就是将气撒在鸟白的身上。
只是他现在顾不上了,只能不停的认错求饶:“饶族长、岁,是我兽油蒙了心,是我瞎眼,都是我的错,求你们饶我一命,以后巨鸟部落都听你们的……”
此时巨鸟部落的人也全都聚集了过来,他们知道,巨鸟部落完全没办法和大虎部落对抗,更何况他们也认为,族长这事儿做的太不地道!
他们都没想到,鸟恐竟然敢打大虎部落的主意,但就算鸟恐做错了事,还是他们的族长,他们不止的为鸟恐求情:
“饶族长、岁,我们愿意为鸟恐受罚,求求你们,别再打我们的族长,鸟恐身体不够强壮,他承受不起你们的怒气,打我们吧,别再打他……”
这时几只巨鸟飞了回来,他们想说对鸟恐说什么,最后也换做了求情。
岁知道,这几只巨鸟肯定是看情况不对,去请巨狼部落族长狼啸和燧刃祭司大人的,但很显然,他们什么人都没请到。
这在岁的预料之中,因为大虎部落现在已经很强大,狼啸和燧刃都不想和大虎部落再有任何嫌隙,更不可能再管鸟恐捅下的这烂摊子。
饶提起鸟恐的另外一个手腕,怒道:“你偷了我们的东西,我只是将你的双手弄脱臼,已经很便宜你了。”
鸟恐惊恐的大喊大叫,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这只手腕也硬生生被掰脱臼。
岁知道,这已经是饶看在鸟白的面子上放过了鸟恐,否则以饶的性格,今天不见血是不会罢休的,至少要砍掉鸟恐的一根指头才作罢。
手腕脱臼是痛不欲生,但正回来后,再固定好,基本上不会有任何后遗症。
鸟白冷眼看着痛苦不已的鸟恐,她认为这都是鸟恐活该,甚至她觉得特别解气。
不过她心里还是很难受,她一方面觉得解气,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心太狠,鸟恐对她是不好,但也没到特别坏的地步。
饶愤怒的说着:“鸟恐,你记住,今天我没砍掉你的双手,是看在鸟白的面子上,我不想让她看着自己的阿爸被折磨的痛不欲生,我也是有孩子的人,孩子看不得这些。”
鸟白只能不住的说:“谢谢你,饶叔叔,谢谢你愿意放过我阿爸。”
岁颇为触动,他望着饶,他一直都知道饶虽然残暴狠戾,但自从饶有了孩子,就经常爱屋及乌的对其他孩子也很好,这就是饶的铁汉柔情。
他以为饶放过鸟恐,是因为看到鸟白很厉害,将来鸟白当上巨鸟部落的族长,以后对大虎部落还是很有用的,才不想把事情做绝了。
现在他才知道,饶根本想不到那么远,饶放过鸟恐,单纯就是因为不想让作为孩子的鸟白看到太残忍的东西,饶太爱自家的孩子,对其他的孩子也就不想太残忍。
饶抽出腰间的青铜大刀,猛的砍在鸟恐的面前,因为力度太大,溅起一层沙土,鸟恐额前的头发都被削下一层。
鸟恐浑身不住的颤抖,吓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饶警告道:“再敢打我们大虎部落的主意,我就用这把青铜大刀砍下你的头,你放心,我不会让鸟白看到,你死了,鸟白就再也不用忍受你无端的打骂,未尝不是好事!”
鸟恐哆哆嗦嗦的说着:“我知道了,我记住了,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饶这才问:“你让我们部落谁帮你偷的石板?”
鸟恐毫不犹豫的说:“虎木,是虎木!”
虎木瞪大了双眼,痛苦不已的问:“为什么你也要陷害我?鸟恐,我阿妈救过你的命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