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微怒道:“你还敢诋毁祭司,再这样让你阿爸好好揍你一顿,看你能不能记住教训。”
成岁连忙说:“我知道了。”
羽揉了揉孙儿的脑袋,一边往山顶走一边说:“快回去睡觉吧,不早了。”
饶领着岁往回走,估摸着羽听不见了,他才用巴掌狠狠抽了几下在岁的屁股上,训斥:“还敢不敢诋毁祭司?”
成岁嗷嗷叫了两声,连连保证不敢了,隔着兽皮裙他都觉得自己的屁股火烧火燎的疼。
他知道祭司想搞死一个普通兽人是很简单的事,更何况他还突然知道了许多兽人都不懂的东西,太容易被搞。
刚才他就是脱口而出,因为他绝对信任饶和羽,在他们面前很随意,没想那么多。
他也知道自己总做奇怪的事,说奇怪的话,却没有被其他祭司安个罪名搞死,是因为有羽的庇护,是家人始终将他保护的很好。
这次也确实是他不对,诋毁祭司是大忌,任何时候都不该说。
饶严肃道:“以后不许再和除了你阿奶外的任何祭司单独说话,要是有祭司来找你,你就说你什么都不懂,让他们来找我,我来处理,记住了吗?”
成岁呲牙咧嘴的说:“记住了,你打好痛,我又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不能落人口实。”
饶冷哼一声道:“不是故意的你也该打,这都算轻的了。”
眼见着到家了,岁连忙小声说:“阿爸,你别告诉阿妈,我保证会改。”
饶气道:“得亏家里还有个你怕的人,不然我看你要翻天……”
父子俩到家后十分有默契,不该说的一句没提,绛初听到岁要做方糖,自然很高兴。
第二天吃罢早饭,饶便将三个特别健壮的兽人领到岁的面前,任由他支配。
做糖的原料甘蔗,在这里被称为“甜杆”,兽人不喜欢吃甜杆,因为野果很多,甜杆太费牙还吃不饱。
红沙河旁的大片红壤地里就长着最好的甜杆,他领着三个族人带上一应工具出发,盛今天也没去采集,自然跟着他们一起去。
到达目的地后,成岁便详细的告诉他们,只要“红皮老甜杆”,并且要表面结满白霜的,其余的都不要。
虎山脚下就有一个部落废弃不用的大洞穴,成岁让盛和他一起摘了许多的芭蕉叶将洞穴铺满,用来存放收割的甜杆。
因为甜杆表面的白霜是做糖的精华,甜杆是不能洗的,存放的地方铺上芭蕉叶就是为了尽量保持干净。
红壤地距离不远,三个族人一趟一趟的将甜杆背到洞穴中堆放整齐。
成岁则在大山洞里做原始榨汁机,盛就跟着帮忙打下手。
他让盛砍了六根大腿粗细的树干,又砍了许多儿臂粗细的树干,将草绳、骨刀等工具全都备齐。
先将等会儿用来榨汁的两根树干剥皮,在其中一根树干的两端用骨刀打孔,将儿臂粗的树干嵌入孔中,这就做成了转动的把手。
随后将这榨汁树干放到另外四根支架树干上,用骨刀在相应位置做好标记,再用骨刀在支架树干上削出凹槽,将榨汁树干放在凹槽中,转动灵活即可。
支架树干要深深.插.入地面,踩实到特别稳固,再将榨汁树干放在凹槽中,最后用草绳牢牢固定。
成岁抓着把手转动了几圈,十分顺滑,这样一个特别原始但好用的“甜杆榨汁机”就做好了。
他特意将榨汁机做在山洞内,为的就是一劳永逸,这里以后就是制糖的“小作坊”。
盛直到现在还不敢相信,他看着这个外形奇怪的装置问:“岁,你真的会做糖吗?”
成岁胸有成竹道:“你等着瞧吧。”
他嘴上逞强,心里还是紧张,古法做糖很考验手艺,没有先进机器辅助,他还真怕做不好,但大话都说出去了,只能硬着头皮上。
盛憋嘴说:“你就吹吧,我倒看你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