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情刚好一点,你就别说了。”白清泉很失落。

“沈金台演技突然变得这么好,是有点意外,不过他肯定抢不了你的风头,戏份和人设在那摆着呢。除非你自己先崩了,把风头让给他。”威哥说着把他手里的鸡腿夺过来:“保持好身材。”

“我怎么可能让给他。”白清泉擦了擦嘴巴说。

“那你就打起精神来,其实这部剧都是演技派,他演得好,对整部剧来说是好事,不会拖后腿,这部剧配置这么好,剧本又写的这么扎实,火是肯定的。你不要老想着和他过去的恩怨了,就把他当成普通男二号看不就行了。你是皇子,将来的太子,皇帝,他只不过是个太监,你气势上如果输给他,主子还不如奴才有腔调,那才真是全完了。”

“历史上的太监哪个不是缩肩弓腰的,为什么不让他演的真实一点,像个太监的样子。”

“咱这部剧走的不是历史正剧路线,”威哥说:“缩头缩脑的太监怎么谈恋爱。为了美观,那肯定要把他往美里表现。不说他了,你今天晚上早点睡,好好调整一下状态。”

“我等会要去片场看他和周瑛的戏,”他现在已经不自觉学着剧组的人,用剧中角色称呼别人了:“我不是去看他,我是去看小鲜肉。”

威哥说:“你眼神收着点,别被爆出来你跟沈金台一样喜欢男人。”

白清泉沉默了一会,说:“那我的粉丝不是还有把我跟阎总拉cp的,我看大众反应都还好啊……”

他们还叫阎秋池为阎女婿呢。

“那是拉着玩,卖腐和真腐能一样,你信不信你前脚爆出喜欢男人,后脚一堆女友粉全脱了。”威哥看他有点沮丧,就说:“才二十二,你慌啥,再拼两年,等站稳了,随便你谈。”

白清泉心想,二十二才是需求旺盛的年纪呢。

可怜他如今天天面对一堆帅哥,心花怒放还要装作清心寡欲,呜呜呜。

都怪那个沈金台。

他现在的人设,基本都是和沈金台对立的,沈金台喜欢男人,他自然不能喜欢。

他是高岭之花小仙男。

高桥去机场接阎秋池,阎秋池下了飞机,回去的路上,才有空看高桥给他发的视频。

“没想到沈金台演戏还不错,”高桥坐在副驾驶上,回头报告说:“导演还给他取了个外号,叫沈一条。”

察觉阎秋池抬头,他就解释说:“他的镜头都是一条过。”

其实光看手机拍的视频看不出什么来,现场很嘈杂,鼓风机一直吹个不停,打光的,收音的,摄影的,乌压压一堆人,沈金台站在光里头和白清泉配戏,现场的声音也听不大清楚,不过看起来像模像样的。

“晚上是谁的戏?”阎秋池问。

“晚上是重头戏,”高桥有点兴奋:“沈金台和郑思齐的床戏!”

阎秋池没说话,屏幕的亮光照着他的眉眼,光影之间,五官更显深刻。

他昨天晚上做梦了。

居然梦见了沈金台。

梦里头他抱着浑身汗气的沈金台,手摸着不该摸的地方,怀抱里是一种诡异的满足感。

紧紧抱着一个人的满足感,他从未有过,所以梦里的感觉也是虚的,似真似假,像是痒痒没有挠到实处,心更无从安放。

这种情况下,他还要去看今晚这场戏么?

阎秋池是个理智的人,他很理智地分析了一下他昨天晚上做的这场梦。

他觉得是他平时太克制自己了。

他有很严重的皮肤饥渴症。

皮肤饥渴症严格来说算心理问题,顾名思义,就是格外渴望皮肤的接触,尤其是不着寸缕的搂搂抱抱。有这种心理的人,却会有两种极端表现,一种是特别喜欢接触别人的身体,一种是特别抗拒,一向自律的阎秋池,显然是后一种。

因为怕自己沉溺,也羞于让这种嗜好被人探知,所以更为克制,抗拒与人接触。

他不该去抱沈金台的,他抱了沈金台,醉了的沈金台软绵绵地在他怀里,便勾起了他压抑多年的渴望。

无关情和爱,只是单纯的生理需求在作祟。

他解开领口的扣子,看了一下脖子上的咬痕,已经淡的快要看不见了。

如同沈金台身上的纹身。

“阎总,您是回家还是……”

“去片场。”阎秋池说。

路灯的光透过车窗照进来,阎秋池坐在黑暗里头,唯有脖颈和胸膛处有亮光,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坚毅的下巴没入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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