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接了个电话,你想要的南松集团的那个小子公司应该大差不差。”常子期可能是还在车里,偶尔还能听到导航的声音,“但我还是想要一个更确切的理由,那个叶建是他们慕董的秘书,下来历练一两年回去就是他的左膀右臂,这样把人搞下来,容易惹火烧身。”
“南松集团一直想收购我们公司。”付清舟慢条斯理道:“还有江磊的那几个公司,我猜他们可能先动江磊,江磊不像你后台这么硬,抵抗不了多长时间。
但等他吞过去,再对你动手,楚总和常总那边的业务跟你搭不上,远水也解不了近渴……”
“这仗势有点大了,小付。”常子期将车停在了旁边,“公司现在才起步不久,过于冒进。”
“慕家那几个儿子和女儿正在争得厉害,这是南松集团最虚弱的时候……”付清舟一边往前走一边说。
电话那边的常子期语气里有些松动。
“常哥,我也跟你交个底,要不是你背后有常家和楚家兜着,我连提都不会提。”付清舟停了下来,盯着玻璃上自己阴沉的脸,“我们是生意人,风险肯定存在,但成了,那就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常子期沉默良久,“明天我约慕正平吃顿饭。”
付清舟扯了扯嘴角,“好。”
车上,齐获趴在车窗前抽烟,闻言转头盯着常子期,“你不是烦那个姓慕的吗?怎么还要跟他吃饭?”
“探个底。”常子期开车窗散味,“少抽两根,困了就睡。”
“那不成,今天好不容易准时下班。”齐获抻长了胳膊,“电话里这人听着年纪不大啊。”
“才上高二,十八岁一小孩儿。”常子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跟对方谈事竟然不自觉把对方放在了同龄人甚至是长者的身份上,有点惊讶地笑了起来,“不过很有生意头脑,冷静又果断,像是在商场上混迹了几十年的老油条,商业小天才?”
“这么厉害呢。”齐获抽完了最后两口烟,伸了个懒腰,“我碰到的高中生不是在打架斗殴就是解决家庭纠纷,怎么差距就这么大?”
常子期摸了一下他的黑眼圈,把人按在了座椅上,“睡会儿吧,我再打个电话。”
齐获一脸怨气地盯着他,手黏在他大腿上不肯放。“快三十的人了,被个破小孩儿支使得团团转。”
“没办法,人家确实厉害。”常子期想起付清舟给自己解决了几件头疼的事情,欣赏溢于言表,“他将来的发展绝对不比我低,我公司里可能留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