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轻言弯腰把它抱了起来,它立马拱着圆圆的脑袋往他怀里蹭,高兴地“喵喵”叫。
荀印白揉了揉手,委屈道:“它挠我。”
萧临城:“你要拔它毛,它能不挠你吗?”
荀印白:“我瞎说的,又不会真拔的......啊!”
他话说到一半,就被骤然蹿过来的沐归寒往背上扎了三针,痛得他大叫了一声。
“别动,”沐过寒面无表情,抬手又扎了几针,“不想早死就老实点。”
荀印白的旧伤本已好得差不多了,这两年药也喝得少了。
可他此次下山,赶得太急,似乎伤口又有些裂开了。
沐归寒下手比往常狠多了,荀印白忍着痛,敢怒不敢言,十分怀疑他是故意的。
他转头跟萧临城使了使眼色---快救救我!
萧临城目不斜视,默默拉着沐轻言走了。
荀印白:“......”不孝子!
沐轻言摸着怀里的猫,猜测道:“师父身上的伤,会不会跟皇上有关?”
“你这一说,倒真有些像。”萧临城沉吟道,“他那时半死不活地被沐前辈拖回来,只说是跟人打架了。可那年皇帝御驾亲征南碌,听说险些被人一刀砍死,是一个抹了满脸泥的人替他挡了那一刀。”
沐轻言:“我爹说,是在半路上捡到师父的。”
萧临城想想都有些后怕,若当年不是恰巧撞见沐归寒,那他师父......
萧临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被沐归寒扎了满身针的荀印白。
他是不是......差点就回不来了?
身侧的手贴上温热的掌心,萧临城转过脸,见沐轻言握紧他的手道:“没事的。”
萧临城与他十指相扣,轻轻点了点头道:“嗯。”至少,现在人还好好的。
他们抱着猫回了院子,沐轻言去房里找那本医书,却找来找去都没找着。
萧临城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有天夜里睡不着,沐轻言又在清风谷没回来,他想人想得厉害,就去沐轻言房里转了转,随手取了本书去看。
“我那时也是真傻,”萧临城一手撑着头,坐在石桌边,看着身旁翻医书的沐轻言,“半夜三更那么想你,也没发觉有什么不对。”
沐轻言翻书的手一顿,嘟囔道:“你半夜三更想的人可多了。”
萧临城一愣,“有么?”我怎么不记得?
“三年前,你跟师父赌气,”沐轻言抬眼道,“没吃晚饭,睡到半夜突然醒了,说想山下酒楼的厨子。”
萧临城:“......我那是饿了。”
沐轻言:“还有两年前,你半夜醒来,说要去找小师弟。”
萧临城:“我带他下山去玩,把他忘路上了。”睡到一半才想起来。
“还有......”
萧临城抬手刮了一下他鼻子,失笑道:“记得那么清楚,吃醋了?”
沐轻言转头继续翻书,“没有。”
“这么说起来,”萧临城凑过去道,“轻言,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