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才秦易的交谈声中,娜琳塔大概能明白事走向,带着一丝不该有的好奇试探,“秦先生,你打算怎么把赵先生捞出来?”
话一出口,秦易还没缓和的神『色』再度沉了下来,他不悦地拽住娜琳塔的手,“怎么?连你也想要干涉我的决定?”
娜琳塔疼脸『色』骤变,呼吸急促,“不,我……”
“滚。”
秦易没有半怜香惜玉的态度,冷酷厌恶地像是对待一个随时以舍弃的玩偶。
娜琳塔忍着屈辱,连忙离开了。
秦易独自坐沙发中,思绪重凝结。
要是以,他不想管赵彦青这烂摊子,只是这两件事都和他牵扯过深。
从目的况来看,李达只供出了赵彦青而没招出他,但日子一长,指不定什么时候就『露』馅了。
要是海外,秦易顶多就是花钱,该捞的捞,该解决的解决,绝对不会留一丝一毫的麻烦。
偏偏华国治安和法律是出了名的好,不方便直接行动,免被警方盯。
敲门声重响起。
到同意,秦易的助理走了进来,“老板。”
秦易开门见山地问,“两天让你查北斗和盛娱的底细,查清楚了没有?”
助理回答,“这些年北斗和盛娱对外公开的账目明细一直很清楚,向有关部门缴的税收一直都是先进标准。”
“而且盛丛云对旗下的部门员工都管控很严,暂时没查到任何违/法/『乱』/纪的把柄,盛娱也是同样的况。”
秦易眸底闪过一丝讶异。
这俩父子一个娱乐圈幕,一个娱乐圈台,但底细居然么干净?
十五六年的坠海事件没有证据,应该掀不起什么浪花,反倒是《骨鉴》剧组车祸和时洲的事不好糊弄。
“你迟斯蒂律师他们聊聊,国内事处理干净,都推到他们的身也无谓。”
像他这种人,随时以舍弃不必要的累赘。
秦易又喝了一口酒,阴恻恻地说,“盛家边,没有况就多花钱制造一况出来。”
越是盛家父子这种干净的人,就越怕沾洗不掉的腥。
一个是幕的资本大佬,两个是台的知名演员,舆论的麻烦一来,警方边的案子一结,自然就成定数了。
助理明白,转而又说,“老板,我们定了三见重要客人,差不多要出发了。”
秦易微微颔首,放下杯子起身,比起华国这些杂事,还是眼的利益更为重要。
…
临近三,车子行驶进了一个还没完全开发的工业区,七拐八拐才一个不起眼的楼层停下。
车门打开。
助理下车和守门口的劲瘦男人对接了暗号,确认安全才扭头对车内示意。
秦易保镖的护送下进入了这个独立的水泥砖房,内部空『荡』『荡』的,压根没有其他人的踪迹。
“……”
秦易意识到不对劲,刚准备转身离开,但猝不及防的,边的保镖接连中/枪倒地。
像会隐身的警员从面八方的遮蔽处持/枪冒出,一下子就将秦易团团包围,黑黢黢的枪口对准了秦易,仿佛稍有反抗就会面临死亡。
一息之间,形式骤变。
“赛奥,华语名秦易!”
为首的警员拿出自己的身份证件,一字一句严厉无比,“现指控你涉嫌组/织犯/罪跨国洗黑/钱,请配合我们回调查!”
话音刚落,盛丛云也警方的保护下走了出来。
目相对。
秦易认出盛丛云的身份,脸『色』顿时沉到了谷底。
聪明如他,瞬间明白今天这事压根就是盛丛云联合警方的一场‘骗局’行动?他怎么都没料到——
自己游走灰『色』边界这么多年,今日居然会栽倒这种地方?
盛丛云这不怕死的硬骨头,居然敢冒这种风险!
秦易的脸『色』一变再变,第一次尝到了败者的滋味。
说什么花钱给盛家制造麻烦?对方早已经抢他的头一击制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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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国深夜,盛言闻接到盛丛云打来的海外电话,凝整整一天的心终于落下了。
时洲辨出他的神『色』,但留着一丝不确定追问,“言闻,怎么样?”
早一周,盛丛云就餐桌说出了要紧事。
他抓到了查到了一些关于秦易非法洗/黑/钱的蛛丝马迹,打算实名向有关部门举报,才知道秦易一直都是警方暗中侦查的目标。
一番考究,盛丛云自愿作为‘鱼饵’帮助警方跨国设局抓捕秦易,只要能撬开一个口子,对方极大程度就逃不掉。
一开始,盛言闻和时洲都是反对的——
毕竟秦易洗/黑/钱这事一旦成立,势必会牵扯到很多人的暗中利益。
秦易国外待了这么些年,一旦触及到底线,只怕狠狠反咬、甚至威胁到盛丛云的安危。
何况盛丛云手里还握着北斗影视么大一个企业,要是一击不成,以被人蓄意报复呢?
很惜,盛言闻和时洲的反对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经历过风雨的盛丛云原比他们两个孩子要更加淡定、看更透彻。
不入虎『穴』焉虎子?
他这把年纪了,没什么不能豁出的。
盛言闻放下手机,简明扼要,“落网了,比想象中顺利,爸的意思是,让我们抓紧时间向警方提交起诉秦易多年的故意杀人的罪行。”
一重罪或者有办法洗,但双罪加身就没么容易了。
“好。”
时洲也跟着松了口气,“我爸妈明天早的飞机到海市,到时候让他们和南嘉一起向警方提交录像报案。”
电脑里的录像已经被系统修复了,过程远比想象中顺利。除此之外,证人方面也都已经安排好了。
但凡面涉及到调查,陆廷和另外两位当年的同期男『性』艺人都愿意出庭作证。
盛言闻伸手将时洲搂住怀中,“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