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番外3

这个小国境内很混乱,是毒贩和走私各种地下生意的大本营,法律形同虚设。也就是说,叶方淮想要在那里弄死一个人,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林枳醒来再到恢复记忆,他始终没有提过害他出事的凶手。哪怕他已经和那个当初约他见面的朋友再见过,新年还互相交换了礼物,他也没有提过凶手一个字。

但这才不是大少爷已经善良到可以原谅伤害自己的歹徒,叶方淮直觉,大少爷是在把这件事交给他处理。

至于他怎么做,大少爷也不会问。

叶方淮没有拖延,坐飞机连夜飞往小国。

凶手改名换姓,混在小国一个非常偏僻的镇子里,叶方淮找到他时,他正窝在一间脏污不堪、只有几平米的房间里,眯着眼睛陶醉地吸食白色粉末。

吸食毒品的人精神状态堪忧,反应也慢,破破烂烂的木门被叶方淮一脚踹烂了,他还没有反应过来。

叶方淮扫视一圈,视线落在陶醉在自我世界里的凶手,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慢条斯理戴上了手套,攥着他的头发,硬生生把他拖了出来。

直到这时,凶手才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去看拖着自己的人是谁,却只能看到男人戴着口罩的脸。

改名叫萨纳的男人察觉到危险,死命挣扎,扯起嗓子大喊大叫,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平时拥挤的破旧住宅楼里现在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出来。

他的挣扎也没有用,攥着他的男人手掌比钢铁还有力,根本就是纹丝不动。

萨纳更恐惧了,猝然伸手抓住了一根铁质的通气管:“救命——救命!”

叶方淮拽了一下,没有拽动,也没有再试,二话不说抬起腿,踹向他紧抱着管子的手。

萨纳惨叫出声:“啊——!!”

十指连心,踹他的人穿的是皮靴,这一脚又不遗余力,几乎当场废了他的手。萨纳抱不住管子了,手指也不自然地垂了下去。

“……你……你到底是谁?”

“怎么,我说了,你就能认识我?”

叶方淮挑了下眉,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地上翻滚的男人,眼神就和看着一滩卑贱肮脏的烂泥没有区别。

他摘下口罩,露出脸。

“……”萨纳惊惧地看着他,“你……你是……”

萨纳立刻就要逃跑,他太知道这男人是谁了。叶方淮居然能找到这里,落在他手里根本不会有命。萨纳连滚带爬,然而没跑多久,走廊两侧紧闭的门打开了,那些对他的惨叫无动于衷的邻居们抓住了他,把他送到了叶方淮面前。

“你们干什么!”萨纳用着不算熟练的小国语言飞速叫嚷道,“这男人是我的仇人!他会要了我的命!你们这是在害人!快放开我!——放开我!!”

“你认识我。”叶方淮漫不经心说,“正好,省得我还要自我介绍。”

这个年轻男人散发出的气场太恐怖了,萨纳逃跑无门,居然爬起来跪到了他面前,砰砰磕头:“叶董!叶董!求求您了求求您放过我,我只是一时糊涂做了坏事!我不是故意的!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还有个十几岁的儿子念书等着我给他赚学费!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啊!”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放过我!你大人有大量,以后必有后福!”

“放过你?”叶方淮被逗笑了,可笑意丝毫没达到眼里。他蹲下身,手指如钩,牢牢钳制住了萨纳的脖子,“你当初怎么不知道放过我哥哥?”

萨纳剧烈哆嗦着,结结巴巴说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鬼迷心窍!”

叶方淮没再理他,手一抬,一个人就殷勤地往他手里放了一根铁链。叶方淮把铁链套上萨纳的脖子,笑着说:“既然你不想用两条腿走,那你就爬出去。”

他说话语气笑吟吟的,甚至还有点温和,也因此更显得神经质,有种目空一切的癫狂,落在听者耳朵里,只能感觉到毛骨悚然。萨纳冷汗涔涔,好像看到了可怕的怪物。

萨纳刚想站起来,膝盖就被人用铁棍重重砸了一下,强烈的剧痛让他再度瘫到地上。

萨纳这回连惨叫都叫不出来了,抱着腿满地翻滚,像是一条被开水烫了的鳝鱼。

“不是说了么,爬出去。”叶方淮说,“我有让你站起来吗?”

叶方淮不给他从疼痛里反应过来的时间,直接拽着锁链,把他拖了出去。

这栋住宅楼非常破旧,没有电梯,只有一层层不知道被踩踏多少遍的楼梯,上面满是经年累月沉积下来的污垢,还有醉鬼们找不到家和厕所干脆就地解决的尿和粪便,气味难闻得要命。

叶方淮戴好口罩,拖着他下楼。

等他走出这栋楼,萨纳身上的衣服已经脏到快要认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求救没有用,逃跑也跑不了,萨纳心知自己不会落得好下场,干脆骂了起来:“我操.你.妈.x的叶方淮,狗.日的畜.生,你怎么没被撞死,我当时就应该连你带你哥一起撞死……”

叶方淮神色不改,恍若未闻,把锁链扣在了越野车后。

“操.你.妈……”萨纳骂得还没过瘾,看到他这个举动,心里更慌了,“你他妈怎么没被车撞死……你是在犯法!我要报警!警察呢!救命啊!救人啊!都他妈死哪去了!”

“省点力气吧,留着喘口气,别太早死了。”叶方淮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脸,不以为意地笑起来,“我有一百种弄死你的办法,别急,慢慢来。”

住宅楼的院子没有地平,只铺了一层粗糙的石子,叶方淮开车在院子里慢慢悠悠转了几圈,萨纳被拖在车后,衣服被石子磨烂,身上也被磨出了大片的血迹。

萨纳从来没有这么疼过,直疼得大口喘气,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叶方淮下来,提着他的脖子,把他扔上了车。

叶方淮开车,来到了一个更加破旧的地方,到处都是没过人的野草,草丛里有几间简陋的木棚,他把萨纳拖下车,带进了木棚里。

棚子里早有人等候。

叶方淮捏紧了萨纳的脖子:“你知道车祸会让一个人经历多少痛苦吗?”

“骨头粉碎,内脏受损出血,肌肉断裂……随时在死亡边缘。”

“我哥哥都经历过,”叶方淮一字一句,带着噬血的狠意和疯狂,“你也试试。”

萨纳迟滞地转动眼珠,被勒得快死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氧气急剧减少,萨纳出于本能再次挣扎起来,但是全无用处,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喉骨被勒出咔嚓的响声,在他快要被彻底掐死之前,叶方淮松开了手,离开木棚。

木棚里传出了惨叫声。

叶方淮从车里拿出纸巾,擦干净手,然后咬了根烟,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