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珝点头应下,又问:“那我以后还会痛吗?”
医生说:“其实你平时疼那么厉害主要还是体质的原因,拆了钢针恢复得好按理说是不会再痛,但你的话气候有变可能还是会有点不舒服,不过不会再像现在这么严重。”
“术后近两周不要剧烈运动,不要着凉留下后遗症,以后的生活质量不会太差。”
“如果阴雨天气再痛的话,多热敷,注意保暖也就没什么大事了。”
许珝彻底放下心,对现在的他来说,阴雨天的小痛根本不算痛,四舍五入也勉强算好得差不多。
这种开心一直持续到被推进手术室,上完麻醉,他都是带着微笑闭上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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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包间的饭局里,陈规延仔细观察着祁砚旌的神色,他似乎对许珝要做手术完全不知情,还和好友们有说有笑。
陈规延权衡片刻,还是决定帮他一把。
他举起一杯酒,状似无意道:“今天我去看我们公司新代言人拍广告,你们都不知道现在新人有多拼,拍完我想带他吃顿饭,你们知道他怎么说吗?”
众人:“说啥啊?”
陈规延一口干了,露出震惊的表情:“他说他要去做手术!”
“——真是个狠人,下午手术上午还搁这拍片子,关键敬业得不行,压根没看出有什么不好的。”
“想当年我们刚出社会那会儿,也拼过,但都没他这么狠,诶老祁——”
他话锋一转,看向祁砚旌:“这人你也认识啊,我记得你跟我们提过。”
祁砚旌看着手机,一个小时前他给许珝发的消息,许珝还没回。
“什么?”他兴致缺缺地抬头。
“许珝啊,”陈规延说,“最近不是在你手下评级吗?”
砰——!
祁砚旌手机蓦地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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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砚旌几乎是下一秒就离开了包间。
他不知道许珝忽然做什么手术,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脑子乱成一团一连给许珝拨了好多个电话。
路走了一半才反应过来,许珝手术不知道结束没有,怎么可能接到电话。
他冷静下来深呼吸好几下,而后找高平要来张畅的联系方式,才最终确定许珝所在的医院。
等他赶到病房的时候,许珝麻醉刚醒,被张畅扶着喝了点水,正要躺回去。
病房光线很暗,张畅站在床边,又把床头小台灯的一点点光都挡了大半,祁砚旌看床上的人都觉得影影绰绰。
张畅扶许珝躺下,给他掖好被角,和祁砚旌打了声招就很自觉地离开。
门被带上后,祁砚旌在许珝床前的椅子上坐下,一颗心七上八下。
许珝人还有点晕,看着祁砚旌很缓慢地眨眨眼,才开口:“你怎么又来了……”
他脸白白的,戴着鼻氧管,怎么看都很虚弱。
祁砚旌不太好受,压着怒意:“那你怎么不问问自己,为什么三天两头的进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