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完叉后,又连着练了下腰、单脚独立、后卷腰等等动作。
练单脚独立时,他一只脚踩在冰面上,周围水深不见底,宽不见边,冷汗冒下来,他却不敢有丝毫分神。
一天过去,他终于从冰面上下来回归陆地时,激动的尽情拥抱草地,喜极而泣:
“啊,泥土的芬芳。”
尽情呼吸了一把芬芳后,他颤颤巍巍扶着身子,像是年迈的八十岁老人,还为自己贴心的找了根拐杖杵着。
接下来的一两个星期都是这么过来的,从开始的剧痛难忍,到后来身体慢慢适应。
只是很奇怪的是,这一两周他都没看见过左逐。
准确的说是没看到过左逐的实体。
最开始还能感觉到一阵风在自己身边穿绕,后来干脆就一整天都见不到人影,今天也一样。
一位穿着白衣的老者从竹林后走出来。
陈亦辞见过这位老人,一直陪伴在左逐身边。
老人脸上带笑:“大人让我告诉你,明天不用再过来了。”
2个星期堪比魔鬼训练的冰上训练终于结束了,他本该感到轻松,却有一丝难舍和忧虑。
他担忧道:“我能见左逐一面吗?”
他连着几天连左逐一面都没见到。
老者面色不变,委婉道:
“大人已经休息了。”
这几天陈亦辞每天来的时候都给左逐做好饭送来,但保温食盒总是被原封不动拿回去。
陈亦辞提着根本没动过的食盒,固执道:
“我就看他一眼。”
老者还是笑意不变:
“请回吧。”
陈亦辞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闭上嘴,什么都没说,只是在临走前望了冰面一眼。
陈亦辞走后。
老者把保温盒放在门外,敲了敲门,望着门里的一团雾气,忧虑皱紧眉头,看了半晌后,退了出去。
屋内。
左逐整个人呈半透明状,吹起的泛黄叶子打着旋,穿过他的身体。
靠近他的叶子慢慢被凝结出冰霜,在两三秒之间就被冻成了一大滩冰叶子。
穿过他身体的无数砂砾被冻成了冰粒。
左逐伸出手想去抓住叶子,手心却径直穿过叶子,捕捉到了一片空气。
他闭着眼,试图把力量都集中在手心。
看着半透明的指尖逐渐凝聚出实体,他小心伸手,却也完全无法捕捉到叶片。
叶片无碍的从他手中穿过,他如同空气般透明,也如同空气溶于空气中,捕捉不到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