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自己的儿子,可是江淮的眼神,令江其民这个在商场上摸爬滚打的老油条都觉得不自在。
江夫人上前,“恬恬啊,有话好好说行不行?”
恬恬是江淮的小名。
江淮重复了一遍,“有人动了我的房间。”
江夫人闻言,下意识往身后的江毓看了一眼。
江毓上前,不耐烦道:“你那个破房间,有谁愿意去吗?平时你连佣人打扫都不让,说不准里面乱成什么样子了。”
江淮肯定道:“是你。”
江毓面色一僵,脸上的神情在瞬间变得难看起来,有点恼羞成怒道:“我今天和你一样参加订婚宴,我比你回来的还晚,你说是我?搞笑呢你?”
因为江淮看见了他床边的一道脚印。
江淮在绘画上很大的天赋,对于图画的记忆力,也比常人强。
江毓前不久刚抢到一双心爱的球鞋,当着他的面炫耀过。
江淮记得那双鞋的鞋底。
他重复了一遍这个事情,江毓瞬间就像是只炸开花的刺猬,嘴里的话也不干净起来,“你当你是谁啊?爱因斯坦还是福尔摩斯?没准是你自己踩脏的呢?”
但要真的不是他,他也不是这个反应了。
见他这样,江家夫妇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江夫人顾念着他今天刚闯了祸,犹豫着没出声。
江其民就没那么好的耐心了,他沉声道:“行了!”
江毓还是怕他的,瞬间闭上了嘴。
江其民对江淮道:“你们是亲生兄弟,他进你的房间能怎么样呢?又没损坏你的什么东西。”
听见他这么说,江淮直挺挺地站着,没出声。
别人以为他是在伤心,实际上,他是在思考,该怎么让江毓得到应有的教训。
江淮道:“他弄坏了我的礼服。”
“什么?”江其民一惊,连忙看向江毓,“你哥说的是真的?”
“他放屁……他胡说!”江毓慌了一下,“你礼服明明是被人用红酒泼脏的!”
江淮道:“红酒,泼过,但本来就是坏的,破了口子。”
在场的人都理解了他说的话。
红酒是泼上去了,但是礼服上也有被人划的口子。
看这个样子,是江毓划的。
江其民转过身,在江毓惊慌失措的眼神中,直接给了他一脚!
“混账东西!”
江毓从小到大,一直被娇惯着,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待遇。
他踉跄两步,还想对着江其民吼两声,然而,在看见江其民的神色之后,却畏缩了一下。
江夫人连忙上前扶住他,对着江其民谴责道:“他是你儿子,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就是你给惯的,”江其民道,“连点轻重都拎不清,今天晚上这么大的场面,是他能随便闹的?宠孩子都宠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