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多多喝了点酒,没了刚开始的拘谨,慢慢地就放松开来了,她也学着赵宁肃的样,脱了鞋子,将脚收起来放在沙发上,酒精涌上来,人就变得懒懒的,倚在沙发上就不想动,说话也随意起来了:“赵医生,你真是个怪人。”

赵宁肃说:“我怎么怪了?”

“你自己不吃松子,干嘛买这么多?还只剥不吃。”

赵宁肃拿起酒瓶喝了一大口酒:“小时候过年的时候,我妈总会给我剥一堆瓜子仁,然后笑眯眯地看着我吃下去。”他想不通,为什么他妈会在离婚的时候把自己留给他爸,那些财产比他这个儿子更重要吗?他伸手抹了一把脸,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是无法释怀。

吕多多看着赵宁肃,那只抓松仁的手也收回来了:“对不起,触到你的伤心处了。”

“也不全是伤心啊,挺美好的回忆。”赵宁肃笑笑。

吕多多说:“那——今天我给你剥点吧。”

赵宁肃笑起来:“我可没你这么年轻的妈啊。”

“呸,我也没这么大的便宜儿子。”吕多多呸了他一口,嘴上这么说,手里还是抓了一把松子剥了起来。

赵宁肃看着茶几上的松仁慢慢多了起来,笑容里的吊儿郎当也慢慢敛了去,慢慢变得温柔起来,这么善解人意的女孩,将来谁要是娶了,一定会很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