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着在门口附近摸了摸墙壁，找到开关，顾风打开灯，客厅骤然亮起，顾风关好门，朝里迈步，边走边唤道：“洛阳?你在吗?”

结果刚拐过来，就看见洛阳抱着膝盖低着头蜷缩在墙角，毫无反应，也不知听到没听到自己的话。

顾风将拎上来的外卖放在茶几上，然后朝洛阳走去：“洛阳?你还好吧?”

洛阳僵硬地抬头看了一眼来人，目光空茫，似乎也没在意来的人是谁，他刚刚听见脚步声了，却一直懒得去关心是什么人来。

自己的事都关心不过来，又怎么会去关心别人呢?

顾风见他这副呆滞的样子，心下一沉，暗忖着，该不会这人一直在这里坐到现在吧?

“饿不饿?”顾风蹲在洛阳身边，试探地伸手去扶他。

洛阳侧头躲开，顾风的手僵在半空，随即收了回来，无所谓地一笑，“再怎么难过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身体若是垮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算你想努力挣回幸福，也没有强健的体魄做资本。你都这么大了，应该不用我多加赘述吧。”

洛阳颓然往墙壁上一靠，目光复杂地看着顾风：“是子扬叫你来的?”

“……嗯。”顾风也学他的样子，与他并排靠坐在一起，低声道：“叶家父母是好面子的人，不像凌父凌母那么善解人意。但我想……其实你自己也应该清楚，走上这条路该是多么地艰辛和痛苦，甚至会达到众叛亲离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