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木尔急:“咱们蒙古人和汉人又不同……”
花朵朵从昏沉沉中清醒过来,听见俩蒙古坏人在用蒙古话低声吵闹,也不知是不是要把自己卖给吃人妖怪,心里万分害怕,就像受惊的小鹿般往巴特尔怀里缩了缩,瘦弱的身子骨抖得像包糠,又觉得躲坏人身边不妥,心里很害怕又不知如何是好,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再次充满泪水,硬憋着哭声,打着转不敢掉下来。
巴特尔还在争:“以前你也是个有情有义的好汉子,怎么打起仗来就不是人了?!”
特木尔快气死了:“我怎么不是人了?!我不是人早丢你去死了!汉人本来就不能管!将军盯着呢,再可怜也不能想,得当猪狗看!否则哪敢打仗啊?!早被大汗军法处置了。”
“什么猪狗不猪狗?!”巴特尔愤怒地揪着他的衣襟道,“你这狼崽子,白吃我娘那么多年的酥油茶了!这姑娘也是其其格!我不能不管她!”
谢荷花对所有人都很好,没少帮这帮皮孩子缝补,每次上门都塞好吃的给他们。
特木尔想到谢荷花,瞬间哑言,低头看见那年幼的孩子,好不容易练硬的心肠悄悄开出条裂缝,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跺跺脚,挥手对巴特尔说,“跟我来。”巴特尔抱着花朵朵跟上,来到帐篷,又找来了看牲口的阿来夫。他见到花朵朵,有些惊讶:“你疯了?那么点的小姑娘带回去做媳妇还不知道养不养得活啊!”
巴特尔不得不再次解释。
阿来夫想了半天:“巴特尔兄弟,我现在在斥候队,趁现在还没什么人知道你回来,晚点你把孩子藏在衣服里,偷偷跟斥候队出发,然后我掩护你离队吧,送到汉阳城附近把这孩子放下,让不让进城就看汉人自个儿的良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