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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彩凤一副神秘兮兮地表情:“木家那丫头常常晚上溜出家门,深更半夜才回来,你说正经的小姑娘哪个会这么做,我猜啊,她估计是处上对象了,大半夜的不知道和哪家的男娃子亲热呢。”

前半段是真的,有一次崔亚红和刘彩凤说过这件事,只是崔亚红对于这个外孙女并不关心,对于对方半夜三更外出这件事全然不放在心上。

现在刘彩凤添油加醋的加上自己的见解,凭空就给木歆泼了一盆脏水。

“呸,刘彩凤,你这个女人还有没有良心了,这样的话你也敢随便当着记者的面说,歆歆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也不怕遭报应,不怕歆歆她奶奶半夜来找你。”

徐老太太原本是想出门倒垃圾,正巧听到了刘彩凤暗指木歆不检点那段话,老太太当即就生气了,拎着垃圾袋冲了过来。

“记者同志,你们可少听这个女人胡说八道,她和那个崔亚红处的好,屁股早就歪的没边,歆歆那样好的一个姑娘啊,真是被他们给委屈死了。”

徐老太太对着记者解释:“那丫头命苦,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原本还有奶奶带着,可她奶奶去的早,她那亲妈就叫来了歆歆的外婆,让她帮着带孩子。让崔亚红来也不是让她白忙活,歆歆的爸爸是给抚养费的。”

因为话说的太急,徐老太还喘了口气:“如果只是这样,我也不说歆歆命苦,毕竟父母离婚后将孩子扔给老人养的也不少,但歆歆比他们更可怜,因为崔亚红根本就不是来带孩子的,她就将歆歆当成是一个小玩意,随随便便养着,她不仅自己来了,还把她乡下的儿子一家给带了过来,几个月前歆歆和董家人闹翻,咱们跟着去劝和,才发现那丫头一直以来都住着书房隔出来的小房间,睡的那张床就是人家家里装修多出来的木板搭的,这可是她的屋子啊,在这个家里,她所拥有的房间却连转个身都困难。”

徐老太掏心掏肺地说道,她不知道记者会不会将她说的这些都写上去,可她就是想要告诉这些人,这件事木歆没有做错。

“别人家的孩子从小就吃巧克力棒棒糖,歆歆从小就吃他们董家人剩下的,除此之外,她还得给这家人洗衣做饭,她还是个学生啊,学习才是她最该重视的一件事,你们能想到一个一天当中起码得花费三四个小时在家务上,同时还能将成绩保持在年级段前几名的女孩的刻苦吗,如果没有董家和崔亚红的拖累,她或许能够更加优秀,这样一个自立,自强的好孩子,她刘彩凤凭什么说这样的话污蔑她。”

这会儿徐老太的脸已经涨红了,一半是气的,一半是大段大段的话来不及喘气憋的。

“徐大妞,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到底谁污蔑她了,感情你还这些年趴在木歆家的床底板下偷听偷看人家是怎么过日子的了,你怎么能够保证你说的就是对的,我说的就是错的。”

论泼辣,刘彩凤可不输徐老太。

“你说董家人对她不好,真要是不好,她还能活蹦乱跳活到现在?再怎么样,董家人都没缺她吃缺她喝,还出钱供她念书,把她养的白白胖胖,她木歆将年迈的外婆赶出去,就是没良心,就是白眼狼。”

刘彩凤双手叉腰,蛮横地指着徐老太的鼻子说道。

“刘彩凤你这个女人真是臭不要脸!”

徐老太太气的浑身都哆嗦了,她直接举起了手里的垃圾袋,撕开薄薄的塑料袋纸,将里头的垃圾统统盖在刘彩凤的头上。

卫生间的厕纸,厨房湿哒哒的厨余垃圾,因为天气炎热的缘故,这会儿已经散发出淡淡的酸腐发酵的味道。

刘彩凤恶心坏了,尖叫着要找徐老太拼命,可徐老太早在第一时间遛回了自己的屋子,将房门紧闭。

她已经和拆迁办的人商量好了赔偿事宜,这些天也该从这儿搬走了,和刘彩凤撕破脸并不会影响她之后的生活。

这会儿徐老太只希望记者听到了她刚刚的那番话,会以更加公正的角度看待这桩事。

只可惜,有些事并不像外人想象的那么简单。

“主编,这个视频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不能上传。”

胡说新闻今天派出去采访的是一个实习记者,他兴致冲冲地将自己裁剪好的视频以及文稿交给主编过审,可惜很快就被对方驳回。

“视频问题不大,你只要把后来入境的那个老太太的话给裁掉就好了,至于稿件拿回去重写,不需要写明你对这件事情的看法,你只要你旁观者的角度叙说你听到的木家对门的那个老太太的话,以及用苦情的方式描写一下被赶出家门的崔老太太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