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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一群人凑在一块窸窸窣窣地说道。

“谁家不是呢,不仅仅是乡下那些亲戚,就连咱们住县城里的,家里好几个年纪在免兵役税征收范围内的家庭,照样为了凑钱发愁啊,这世道,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让人活了。”

一听有人提起前段时间刚公布的新税赋,大伙儿心里的怨气是怎么说都说不完。

“还不是那木飞将军,要不是他杀了摩耶国的将军,咱们何至于受这罪,你们瞧,那可是木飞将军的儿子,长得白净斯文,细皮嫩肉的,他爹犯了这样的罪,他倒是和没事人一样。”

不知是谁,将矛头指向了木昕。

“你说的可是面上有疤的那一个,好家伙,那一身铁甲该不是银子打的吧,锃光发亮的。”

不知不觉中,有越来越多的人将注意力放在了木昕身上,原本就躁动的情绪,在有心人的挑拨之下,变得越发焦躁难忍起来。

“滚出去,你们这些晋国的罪人。”

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人群里飞出来一把烂菜叶子,径直扔向了坐在马背上的木昕,只是那人的准头不好,没砸到人,那一把烂菜叶子四散着从木昕的面前飞过。

“就是,木飞是晋国的罪人,凭什么他犯的错,要让我们这些无辜的老百姓承担。”

日子没有曙光的百姓需要一个发泄口,而木昕就是他们此刻最好的发泄渠道。

不舍得扔鸡蛋菜叶,那些围观的人就捡起地上的石块土堆砸人,反正那么多人都在砸呢,即便朝廷抓人,又怎么知道是谁干的呢。

秉着这样的想法,人群越发躁动,全然疯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