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言喻的狂喜,木歆会瞒着他订做这样的对戒,一定是因为她想要彻底定下他们之间的关系, 向外界光明正大宣告他的存在。
可同时还有一阵阵席卷而来的自卑和愧疚, 她是那样信赖着他,可事实上,他却隐瞒了她很多,并且从一开始接近她时,就带上了不纯的目的。
邵南风紧紧攥着那两枚戒指,看着那份文件。
半响后, 终于做下决定……
“承让了,哈哈哈,不过郁副总年少有为,想来以后咱们有的是合作交流的机会。”
招标会结束,一个身材圆润剃着大光头的男人笑呵呵地拍了拍郁斯年的肩膀,没等郁斯年说什么,就大摇大摆地带着手下的人离开。
今天举行的是政府一项工程项目的招标会,郁氏原定计划借由这个项目打开郁氏在建筑届的口子,也好让之后的各项投资计划能够更顺利的进行。
为了这次竞标,郁氏上下打点就已经花费了不菲的资金,说句大话,在投标开始之前,郁斯年已经将这次的竞标当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可就在刚刚,那个在他面前叫嚣的大光头居然以十万的微弱优势胜过了他们。
要知道,这种政府合作的项目利润是极少的,郁氏之所以会竞争这个项目,为的也只是名,而不是利,他们已经将成本压缩到了最低,找了不少精算师才将成本控制在最合理的范围,郁斯年敢说再也找不出第二家能够将成本压制的比他们更低的公司了。
然而最后的结果是他们的脸被扇的啪啪响,别人不仅做到了,给出的各项治标还与他们相差无几,郁斯年几乎能够肯定,是他们中间出现了内鬼,泄露了他们的标书。
“郁总,不好了。”
倒霉的事一茬接着一茬,没等郁斯年想明白后续该怎么做的时候,郁氏之后的一些计划和一些秘密的招标案统统在业内流传开来,而这些案子有一个共同点,被泄露的这些机密,都是郁氏和木氏的合作计划,是当初郁氏为了更好的引这个同盟的信任,主动作为交换写在机密的合同上的。
要不是作为合作方木氏也会因为这一系列文件的曝光损失不少,恐怕在第一时间,木氏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而然就算这会儿木氏的损失也不小,他们的嫌疑也未必能够接触。
毕竟郁氏这会儿在这个新项目上已经投资了不少,甚至之后几年的重心都在这个新项目上,这会儿他们未来的规划暴露在了同行面前,不说之前招标失利的损失,就说之后几个竞标案,他们的计划明明白白显露在了竞争对手面前,这一时间让他们把标书的内容进行大规模的修改,他们也做不到啊。
可以说经此一事,郁氏的元气大大损伤。
而木氏只是作为投资方,损失的也只是他们投资的金额罢了,那点钱,还不至于让木氏伤筋动骨。
如果说木氏是为了当初的事记恨郁氏,宁愿拼着亏损也要整垮郁氏看好的新项目,似乎也能够解释。
但这个说法毕竟还没有根据,现在最麻烦的,还是郁家的内乱。
郁斯年的大伯早就看不惯这个备受老爷子宠爱的侄子了,在他看来,自己是郁家的长子长孙,郁家合该是他继承的才是,这几十年来,他对郁家的功劳也不小,比起废物似得二弟,他才是郁家未来的希望,只是这些年因为他的儿子年幼,反而让老二一家占了便宜,这让他如何服气。
加上他的长女也逐渐崭露了头角,很受股东们的信赖,这会儿郁斯年出了纰漏,他自然恨不得踩上一脚,乘机向二房发难,联合一些股东逼着老爷子收回了部分赐予二房的权柄,一时间郁家的权利中心,似乎又重新回到了大房。
这一场仗,二房一败涂地,但凭白背了那么大一个锅,二房也是不服气的,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岔子,哪边泄露了合同内容,这件事总是该查清楚的。
“这件事你怎么看,似乎是我赢了。”
郁斯年十指交叉,背部依靠在舒适柔软的沙发上。
他的神情惬意,眼神灼灼地看着对面的女人,透露着一股势在必得的骄傲,这样的他全然看不出任何失势的颓废来,就仿佛之前被郁老爷子撤职的那个男人不是他一样。
“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会和我打这样一个赌,明明在此之前,你最在意的就是郁氏,可这会儿你甚至可以拿郁氏的未来开玩笑。”
木歆没有直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出了自己也是原身一直以来的疑惑。
眼前这个男人当初为了郁家长辈的认可接近了原身,后来又为了郁家的继承权,解除了他和原身的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