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爸不仅每个月把本该属于他的钱寄给了下乡的妹妹,还倒贴出去这样一份丰厚的嫁妆,这让木向党觉得他爸太贴心,心里眼里,就只有妹妹一人,而没有他这个儿子。
曾经亲密的兄妹俩因为各自的利益开始产生隔阂,而作为父亲,木国峰更是被两个孩子一块记恨上了。
1978年,杭市火车站
“小妹,你确定是今天吗,这都最后一班火车了,也没见到歆歆出来啊。”
江家大舅陪着妹妹守在火车站,焦急地等待着。
掰着手指头一算,自从外甥女木歆71年下乡,他们拢共也就见了一次,因为知青的探亲假不好批,倒是妹妹每年过年总要去趟庆丰,留在那儿陪外甥女守岁。
江大舅上一次见到外甥女,是她十八岁的时候,现在外甥女木歆已经二十三了,早就是个大姑娘了,要不是被下乡耽搁了,这个年纪,早就也该结婚有了孩子了。
想到这儿,江大舅在心里又狠狠唾弃了一把前妹夫,要不是那一家人屁股歪的每边了,他那外甥女用得着受罪吗?
“是今天,我怎么会记错呢。”
江白凤穿着厚实的外套,手里还拿着一件她亲手做的靛蓝色的棉袄。
杭市的冬天是刺骨的寒冷,她怕闺女多年没回来,不习惯南方湿冷的天气,所以在得知闺女考上杭江大学,能够回城后加班加点的裁了这件衣裳,好在闺女下火车后,立马让她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