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往日业绩如何,能力怎样,大家心知肚明,说他杀兄囚父也罢,道他不仁不义的更多,总之无非是为了登基,可就在大家都以为他会登基的时候他竟毅然选择继续以太子自居,登时破了杀兄囚父的谣言,如果真的有心皇位,早就登基了,还用等到现在?费心费力的找人医治皇上?
皇上死了,对他岂不是更好?
他不登基,大臣们反而催着他,逼他登基,太子心烦,便说要出去走走,这一走不小心就出了宫,再不小心就到了何府门口。
何公子死了,何府本该也散了,但是太子接手了何府,继续给他们发工钱,保留何府的一切,让何府跟原来一样,丝毫没变。
许是习惯了,太子熟门熟路来到何公子的寝室,路过窗户时,突然站定不动。
那窗户大开,里头昏暗冰冷,床上拱起,一颗脑袋露在外面。
不知是不是冷,床上的人咳嗽了一声,脸色冻的发白,但他粗心惯了,紧了紧被子又睡了过去。
顾晏生目不转睛的看着,“今个儿冷吗?”
如今正是深冬转秋,白天还好,不算特别冷,到了晚上便冻的人直打哆嗦。
“冷啊。”无双奇怪,太子好端端的问这个问题做甚?莫不是也冷?
“那去叫人端两个火盆过来,别冻着何兄。”顾晏生又仔细观察了一下,“何兄喜欢赤脚下地,夏日还好,冬日容易伤了身子,去将我殿里的毡毯送来,不惯着他这臭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