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拍卖就是这么残忍,谁的钱多东西便是谁的。
“四十万两一次。”
“四十万两两次,还有没有人出价的,再晚一步我可要敲槌了。”
没有人,有人抬抬手,想喊价,想了想又缩了回去,何钰握紧了茶杯。
关键时刻,千万不要有人捣乱。
就算有人也等等,等槌子敲下来,一槌定音,这场拍卖便算完了,再来也没用。
“四十五万两。”
拍卖场的门突然被人打开,有人背着光走来,冲众人抱歉一笑,“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他还是那个样子,没什么长进,唯唯诺诺,胆小怕事,声音熟悉,模样也熟悉,只比原来放大了一些,变化不大,倒是越长越像他那个娘了,弱不禁风似的,瞧着面色有些苍白。
从小便是个药罐子,在何家好吃好喝的供着,依旧如此,这么多年过去,还是这副病秧子样。
“何晓……”何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里的茶杯险些捏碎。
“怎么回事?”他回头质问,“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他派上江出城拦截,拦的就是何晓,如果拦住,何钰便有了银子继续拍卖,所以他一点也不慌。
何晓一定会来,他若来,便只能走城门口那条路,只要他走,必然被上江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