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有别的办法?”顾晏生挑眉。
何钰又疑惑了,他费那么大的劲,又洗又晒的,难道就是为了跟他一起睡?
看来是猜错了,顾晏生就是无意间瞧见他垫絮脏了,然后拿去洗,结果没干,害的俩人要一起睡。
其实何钰柜子里有替换的,但是他懒,不想换,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睡顾晏生的床,顾晏生睡觉也老实,整晚不动,无所谓。
何钰熟门熟路脱了鞋袜,爬上顾晏生的床。
顾晏生还是老样子,身上一股子药味,床上也充斥着淡淡的中药香,初闻会觉得不舒服,人本能会排斥医者,闻的时间长了才发现其中的妙处,有宁静镇神的作用,端是不错。
说起来确实好久没跟顾晏生一起睡过,从顾晏生嫌弃他脏开始,何钰也是有自己的小脾气的,当即决定再也不跟他一起睡,而且他身份特殊,能避免接触尽量避免,自己睡多了觉得还是自己睡舒服,自在,想怎么睡怎么睡,不用看别人的脸色。
没想到再次一起睡,竟然是因为垫絮不干。
何钰在床里躺好,顾晏生也很快更衣,何钰又有幸细细瞧他慢条斯理的宽衣解带,就好像新婚的新娘,卸下头冠,发髻,脱下衣物,鞋袜,只余亵衣亵裤裹身,两只手露在外面,和衣而眠。
一次两次便也罢了,何钰瞧的多了,接下来会如何他心知肚明,也就没心情继续看下去,这边双眼一闭,刚准备睡去,那边突然听到顾晏生说话。
“长安西街有个姓谢的大户人家,敛黑财无数,杀百姓若干,其家主草菅人命,无恶不作,明日我会请旨父皇,抄家流放。”
这话是随意说的,又像是特意告诉何钰什么,假如真的是随意说的,没必要专门说给何钰听,他抄家便抄家,流放就流放,管何钰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