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艺馨连忙将花瓶拿回来,抱在怀里,“我对着阳光看看花瓶质地如何。”
这借口烂的不能再烂,不说是何钰,谁都能看穿,不过是为自己找个台阶下而已,何钰也没有咄咄逼人,顺势让她下。
俩人气氛又回到当初,你不说话,我也不说话,何钰已经缝好了一个袖子,累的脖子疼。
他自己走到床边,将两个枕头折放,靠着继续缝,缝衣裳是细活,废眼,何钰又不想假别人的手,自己赶工,中午饭送进来,只简单扒拉两口,便又继续缝了起来。
缝一次绕一次线,费线,中途线没有了,他才小小休息了一会儿,叫人去拿线回来。
这种时候最要紧的是吃喝,布料和线都不是主要的生活用品,也有人抢,尤其是上好的布料,何钰手底下人多,差人四处打听,总算找了一匹上好的料,颜色和花纹也适合他娘,明天晚上就要见娘了,何钰想在见她之前准备好。
他睡觉不是安稳的睡,双手对折抱胸,怀里插了一把宝剑。
朱艺馨就站在他不远处,听到他呼吸均匀,觉得机会又来了,蹑手蹑脚走到门口,刚要拉开门出去,突听身后有刀剑出鞘的声音。
何钰大拇指顶开剑柄,眼睛没睁,却知道她的一举一动,“挡住我的阳光了。”
一次如此便也算了,两次都被他猜透行踪,朱艺馨知道了,想跑很难,别说是外面那些人,就这个小鬼都不好对付。
她悻悻然回来,坐在桌子边,手撑着下巴叹气。
跑不掉,又打不过,该怎么办?难道真的只能等着,等她父亲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