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瞧着他,忽而大笑起来,“本来不忧不愁,被你一说,不愁也要愁了。”
因愁所以愁,太后本来便愁,他一说,更愁而已。
“其实没什么大事,哀家也没什么愁的,愁的人是哀家的儿子,如今的皇上,也是你的父皇。”
终于来了。
这才是太后要说的,看病,忧愁都是表象。
“哀家最了解我那个儿子,他最近怕是愁的睡不着觉。”皇帝不想立顾晏生为太子,他的本意是立大皇子为太子,大皇子成了太子之后,便有了更大的权利,可以斗败顾晏生。
顾晏生一输,周许两家心中燃起的火也该熄灭了。
偏偏中途出了意外,竟变成了反着来,顾晏生斗败了顾晏鸣,所以才有她今天来此一趟。
确实是来解忧的,看看顾晏生也是说辞。
“哀家想叫你主动推去太子之位。”
皇帝金口玉言,一诺千金,还下了圣旨,圣旨出,便没有收回的道理,所以立太子还是要继续,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叫顾晏生主动推去太子之位,这样一来皇上不会失信,顾晏生也做不成太子。
太后站起来,“那不该是你的位置,强求也没用。”
皇帝没有想立顾晏生为太子的意思,太后是他的母亲,本便该站他那边,即便是孙子,隔代的感情也不如母子。
顾晏生握紧了拳头,“皇祖母这个忧,不该这么解。”
太后回头看他,“那该怎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