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吃总比没得吃好,何钰白天跑了一天,没怎么吃上饭,也没逮着野味,连开个小灶都不行,这鹿肉全当是晚饭了。
他与表哥安清风一人一块,表哥两三下吃完,过来觊觎何钰的。
何钰吃东西细嚼慢咽,给了他机会,“表弟,看在表哥一路照顾你的份上,给表哥咬一口呗。”
何钰翘起二郎腿,“表哥,我这一路都没吃上东西,正饿着呢,你忍心跟我抢吗?”
“就一口而已,怎么就成了抢了?”安清风强掰,“表哥看你都快吃不下去了,快,让我咬一口。”
他拽住何钰的手,陡然张大嘴,咬掉了绝大多数的肉,因为嘴张的太大,一丝口水没绷住,顺着嘴角滴到何钰的肉上。
何钰无语,“给你吧给你吧,都是你的口水。”
安清风倒是不嫌弃,接过鹿肉两下啃了个干净。
第四次扎营是临时决定的,已经有人在准备,一时半会弄不好,大家只得三三两两聚在燎火旁,看舞女跳舞助兴。
跟来了两个舞女,跳的是艳舞,穿的也十分开放,据说不是本地人,是草原那边来的,草原人多数奔放。
何钰没心情瞧人家跳舞,夜晚他们在疯,蚊虫也在疯,尤其是野外的蚊虫,长的格外健壮,打死一只一瞧,绿豆那么大一只,难怪被咬后浑身瘙痒,又疼又难受。
他不是一个人,野营不怕野兽,就怕蚊虫毒物,一歪头发现大家都被蚊子困扰。
寂静的夜晚啪啪啪的巴掌声不断,燎火中烧了大香,可一点用都没有,空气流通好,一会儿时间便会消散,蚊虫依旧闻风而来。
许是很多年没有吸过人类的血,经不住寂寞倾巢而出,赶走了一个又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