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兄,又有心事?”顾晏生刚洗完澡,身上带着湿气,一股子浓浓的药味。
中药味并不难闻,反倒别有一番风味,至少何钰不讨厌,还有一丝丝觉得好闻。
“有一点。”
“又是一点?”顾晏生轻笑,“上回你也说一点,结果闷了几天。”
后来顾晏生带他去种菜,种到没劲后才好过来。
“还是太闲了。”
顾晏生头发还是湿的,随意挽了个丸子,插了根钗,许多碎发散落,有些贴在脸上,有些钻进脖子里。
“晚上多跑两趟就好了。”
何钰剑扛在肩上,“先把夫子搞定了再说。”
“夫子简单。”顾晏生将木桶顶在头上,“我说你做便是。”
何钰歪头瞧他,他站在房檐下的楼梯上,比顾晏生高了一头,这个角度比较巧合,恰好能……
“喂。”
“嗯?”顾晏生回头。
“看见胸了。”何钰别过头,不忍直视。
顾晏生连忙拢了拢衣襟,“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何兄心中有色,瞧得地方也比较微妙。”
“你怎么不说空即是色,色即是空,顾兄心中有色,所以才露着白花花的胸膛,打算勾引谁呢?”何钰使劲往他胸前瞧,“你爱露我便爱瞧。”
“何兄别闹。”顾晏生空出一只手,将他的脑袋推开。
“是明月吧。”
那日他碰巧遇到明月,蹲在后院放脏东西的地方,找何钰送她的玉瓶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