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有许多可住的地方,各方面待遇和条件都比这好,还是单独住的,但因为师生之别,不允许学生住。
一个同窗便与何钰商量好,叫他将屋里弄乱不收拾,好搬去隔壁住。
何钰当即点头没有拒绝,一来这对他也有好处,人走了他就能自个儿住,第二又做了成人之美的事,何乐而不为?
这屋子弄乱方便,再收拾就比较麻烦,而且他已经习惯乱一些,干脆不叫元宝收拾,就这么继续住了下去,赶走了好几波人。
很多人都受不了他的作风,觉得他私生活太乱,这个乱不是胡乱交男女朋友的乱,单纯是屋里乱。
何钰本来就有一种习惯,在家便是,喜欢将东西随地丢,还不叫收拾,因为元宝收拾好,他就找不到东西放哪儿。
元宝是不懂胡乱收拾,将东西整理在一起便叫收拾,但顾晏生不是,他将茶壶茶杯挂在该挂该放的地方,还顺便洗了洗,生了小火将杯子全都烫了一遍。
衣服按照东夏秋冬顺序折好,深色的放下面,浅色的放上面。
书的同音字放在一排,整整齐齐,比他原先狗窝似的好看许多。
那琴也被他修好,何钰过去试了试音,发现竟没什么损伤。
“你这是怎么修上的?”其它东西还好说,这琴少了根弦,除非他顶了天,还真没办法修,要能修何钰早就修了。
“把我的拆下来装在你那个上面。”顾晏生烫好了杯子,又烧好了水,茶叶也放了进去,用的依旧是何钰的。
何钰虽然屋里邋遢,但他东西一应俱全。
“不可惜吗?”拆了自己的琴给他装上,这是舍己为人的行为。
“不可惜。”顾晏生给自己倒了一杯尝了尝,有钱就是好,连随便一个盒子里装的都是上好的茶叶,“反正我的琴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