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身自带一种隔离的气场,无论屋里有多吵闹,都影响不到他。
“有人要吃亏了。”何钰坐在前排,将方才大皇子为难顾晏生的事完完全全看在眼里。
顾晏生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他不发作,只是还没到时间而已。
“今年还真的有点看头了。”
往年都是那几个斗来斗去,今年竟添了个新面孔,斗争又会上一个阶层。
何钰好整以暇等着,看是谁斗过谁,谁才是皇上养的蛊王,吃掉其他人。
今天的夫子似乎来晚了,他们又打闹了一阵才姗姗来迟,腋下夹了一本书。
何钰又想起了顾晏生,这厮也喜欢腋下夹书,一副夫子的模样。
第一天夫子没有为难他们,叫他们交上去年布置的功课,便安排活动,先给他们放松放松,又顺便介绍了一下新来的顾晏生。
其实不用介绍,大家都知道,方才大皇子左一个冷宫出来的,右一个冷宫出来的,满满的讽刺,还有谁不晓得?
第一天不用正式讲学,夫子简单介绍了一下这里的规矩,类似同窗之间不可以势压人,要兄友弟恭之类的,主要还是讲给顾晏生听,他们都已经听的耳朵起茧。
夫子说的时候一直注意着顾晏生,顾晏生与其他人不同,竟认认真真听他说话。
夫子再一瞧其他小兔崽子,聊天的聊天,传纸条的传纸条,大家都左耳听,右耳出,难得有个人专心听他讲学,激动的不要不要的,说的吐沫横飞,将那些个条条道道一一道了个明白。
顾晏生还在听。
夫子以为是装出来的,又讲了些关于诗词歌赋上的问题,竟发现顾晏生居然时不时点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