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更时强撑起身子去喊何钰,何钰依旧睡的迷迷糊糊,“几更了?”
“四更了少爷。”
何钰大惊,蓦地坐起来,急急穿衣束发,质问元宝,“三更怎么没叫我?”
元宝无语,“不是没叫,是没叫起来。”
“是吗?”
何钰一点印象也没有,倒是隐隐约约记得元宝在梦里还不放过他,叫他三更起床做功课。
如今想来那根本不是梦,是事实,元宝就是过来喊他三更做功课的。
何钰匆匆理好自己,坐在窗边,就这昏黄的火光写字。
他手腕急转,写了几刻手腕累的受不了,便叫元宝代劳,俩人你累了我写,我累了你写,在马车上还继续奋斗,早饭也没来得及吃。
元宝给他打包了放在行礼里,四更天安语嫣也爬了起来,将自己昨天收拾的东西给何钰带上。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何钰要进宫大半个月,不在她身边,她不放心,总担心何钰吃不饱,穿不暖,冻着饿着,受苦受难。
其实都是瞎想,何钰过的很好,只是有时会吃亏些,有时又占了上风,像玩跷跷板似的,一来一回。
何钰临走前不放心他的生意,叫母亲关照着,赚不赚钱不要紧,别亏了本钱就是。
那铺子是孟建中给的,不需要再付其它费用,何钰只需付本钱而已。
他想做好的,请了十几个专门做美容养颜的老师傅,给他的铺子增添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