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生默不作声,披上一件外衣,跟着官兵后面,疾步走在阴暗的小道上。
那路越来越偏僻,越走离太医院越远,而且方向和位置竟是去景南宫的。
顾晏生起初以为是巧合,没想到是真的,那些人真的将他带去了景南宫。
景南宫的大门开着,里面有火把闪现,顾晏生抬脚进去,一眼看到在院里挖坟的一帮人。
昌平王,刑部尚书和侍郎还有萧琅都在,众人围在挖出的尸体旁边观察,仵作在验尸。
“尸体已经死了一年有余,比较奇怪的是竟没有半点腐烂。”
不仅没有腐烂,连点臭味也没有,不知道抹了什么,一股淡淡的香味扑鼻。
萧琅招招手,让顾晏生过来,“娘娘的遗体可是你埋的?”
顾晏生点头,“是。”
“抹了什么?”
顾晏生实话实说,“是一种与水银有同等功效的药粉,我从一本古书上看到的。”
“是吗。”萧琅并没有过多纠结于这个问题上,“娘娘死了一年有余,为什么现在才埋?”
土是新土,尸却是旧尸。
“我儿时被父母卖入宫中,从未有人予我帮助,唯有娘娘对我嘘寒问暖,娘娘死了,我唯一能做的便是将娘娘厚葬,可我不争气,在太医院两年也仅仅是个学徒而已。”
“两年时间便当上院判的徒弟,娘娘非但不会怪你,恐怕还会以你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