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钰指了指自己。
春梅点点头。
“怎么了?”他走过去问。
春梅掀开帘子,何钰一眼瞧见坐在里面的公主,衣服是换好了,不过头发还没梳。
“公主想梳男髻,怕露了馅。”
男髻与女髻相差甚远,很多宫女一辈子只伺候娘娘公主,未成学过男髻,即便学了,这么多年也该忘了,方才梳髻才发现竟没一个人会。
何钰经常看到何玉的记忆里,电视上演的场景,女子玉冠掉了,或者帽子掉了,头发就会散下来,因为梳的发髻不一样。
“我来吧。”这事还是他擅长,加之公主喊他,就是希望他来弄。
何钰拢起袖子,主动进去,坐在公主旁边,公主半低下脑袋配合他。
没有梳子,他用手梳,公主的头发很细,摸起来软软滑滑,很是顺溜。
何钰挽好先用化鹤归去的发带束上,再用银色镂空发冠固定。
尚国强盛,出过不少少年天才,开国更有曹遇十岁拜相,所以尚国男子十岁便可立冠,与大人无异,不过至曹遇之后,再也无人能与其相比。
十岁拜相,何钰十岁也算聪慧,可惜距离拜相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现如今十二,过了年便十三了,也不敢肖想拜相,说明他比曹遇差远了。
何钰也有自知之明,曹遇那种人万年不遇,不能比。
“好了。”他将发带末端拉到后面摆正,又去取镜子。
软轿很小,容纳一个人还行,两个人有点挤,那镜子在角落,他矮下身子,几乎将明月半圈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