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棱角样,亭内放了石桌石椅,大冬天的,上面铺了一层绒布,脚下还点了火炉,升起氤氲之气,离老远便感觉一股暖意。
“元宝,快去找晚霞借一支笛子来,玉箫也行。”何钰撸起袖子,“少爷就见不得有人得意。”
那亭下的桌上放了把古琴,弹琴的人不消说自然是御史之子许修竹。
亭外有人舞剑,穿的一身白衣,端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再一细瞧,可不就是太尉之子周浩然。
“这二人打扮的人模狗样,还在御花园内装腔作势,总不可能是给自己看的,不管了,先破坏了再说。”
何钰本想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奈何过不去心中那关,而且他做了十几年的坏人,不可能一朝一夕就改得过来。
与其最后好人当不成,坏人也做得不伦不类,不如反派到底。
这里离皇后的凤秀宫不远,元宝很快回来,因为不晓得他要哪个,索性两个都借了过来,一个玉箫,一个笛子。
“少爷,要这玩意干嘛?”
何钰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自然是与那厮来一场琴萧和鸣。”
许修竹弹的是有凤来仪,周浩然舞的是凤求凰,那他就来一个孟姜女哭长城。
古琴音色内敛婉转,缠绵悱恻,柔情又似水,神似温文尔雅的少年,含羞与人求·欢。这时候突然插进来一个悲痛欲绝的箫声,宛如晴天一道霹雳,生生将气氛破坏了个一干二净。
周浩然手一抖,险些砍中自己。
“何钰,又是你!”他反手挽了个剑花,剑锋直指何钰。
何钰放下玉箫,“怎么了?这御花园是你家开的?只许你来不许我来?”
“你……”周浩然气结,“我看你是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