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桐对着她们摇头,压下了她们的欲言又止,她径自拨开头发,将发丝别过耳后,然后熟练地戴好一边,然后是另一边,对着先是对着镜子照了照,满意后才转头望向容尉迟,“好看吗?!”
容尉迟原本随性慵懒的眼神一下子恢复了锐利的锋芒,如琉璃般的眸子眯起,以男人对女人的绝对占有的目光审度。
店员们的眼神也不自觉地飘移过去,毫无二致地在心底里赞叹,容尉迟的眼光果然好,随手一选就如此出挑。
尤桐的耳垂饱满圆润,雪腻的肌肤上,两片嫩绿幽幽地绽放,代表幸运和幸福的四叶草,在她的耳畔安然舒展,那么翠的绿,清澈,剔透,美得无与伦比。
容尉迟也微微怔住了,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句——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此时此刻,她的左右耳畔就像是各流过一弯江水,灵动,且绵长。
他情不自禁地走过去,抬手抚向她的耳垂,目光里带着着迷。
尤桐心里蓦地一紧,下意识地就偏过了头。
容尉迟好不容易才缓和下来的脸色再次浮出阴霾,他一手固执地扣住她的后脑,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另一手如愿以偿地抚上她的一侧耳际。
他的指尖触到她的肌肤,她一颤,他也是。
下一秒,他在自己的指尖上感觉到了粘腻的液体,颜色暗红,透着微腥,那是——血。
容尉迟的心跳忽然漏掉一拍,将她的发丝全部拢起,俯身细看,才发现那被她掩藏的秘密。
一旁,店经理目露同情,懦懦地向他汇报,“尤小姐的耳洞很小,平时应该是很少戴耳饰,今晚一下子试戴太多,所以……划伤了……”
容尉迟汹涌了一整晚的愤怒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种窒闷,“你为什么不早说?!”
尤桐低着头,沉默不语,却是在心里面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