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又是加班,她困得走路都打瞌睡,一不小心就把咖啡泼在了总经理的衬衫上,当场被瞪到头皮发麻,然后总经理不得不去沐浴更衣,手机就放在了会议桌上,正巧有电话进来,她犹豫再犹豫还是接了,然后又被一记凌厉的眼神射中心脏,她暗暗想自己可能距离被开除没几天了,毕竟她前面已经被“冻死”三任秘书了。
天知道总经理是在台北受了什么刺激,自从上次回来后就一直没好脸色,只会拼命工作,而且还特别容易发怒。
现在整个分公司的人,都过着忧心忡忡的日子,最害怕的就是开会的时间,总经理不满意的时候不会拍桌子大吼大叫,只会用一双锋利如刀的眼神扫向你,刮得人瑟瑟发抖。
新晋的秘书汇报完毕,怯怯地退了下去。
容尉迟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那标准a4纸上的文字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凝着寒气的黑眸,再次瞥向一旁的手机。
明明已经挂断了许久,但他仿佛还可以听闻到她浅浅的呼吸,带着一丝压抑的轻喘,一下一下地撩动他的心弦。
该死!
“啪”的一声,文件被拍在桌上。
“总经理……开、开会了……”秘书再一次胆颤心惊地来催促。
“取消。”薄唇里幽幽吐出两个字。
什么?!
秘书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
“压缩今天全部的行程,能取消的全都取消,我要在下午四点之前离开公司。”说完,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望着台南那秀丽与都会完美结合的城市景观,眼神深邃,如一川烟草。
◎◎◎
台北。
尤桐大半天都呆在医院里,赵婉华早上八点做的穿刺,前前后后历时一个小时零十五分钟,虽然时间不太长,人也没有像是动手术那样遭罪,但是等待病例检测结果的过程却是煎熬的,如果是良性的,那就还可以稍稍放心,切除肿瘤就行了,可如果是恶性的,那真是想都不敢想,就算现在医学已经无比发达,可是但凡跟癌症沾边的疾病,都会让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