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脸蒙好了, 手里掂量了一块瓦片, 突然出手, 朝百寒子砸去。
百寒子既要与沈斐缠斗, 又要防着她,一分神的功夫被沈斐抓住机会,一溜烟跑了。
朝曦本想与沈斐联手制住他,因为沈斐的半路出逃,愣了愣也只能熄战,先想着逃跑。
她与沈斐不一样,沈斐使的是剑,百寒子同样,俩人是近身搏斗,朝曦离的远,手里又揭了几块瓦片,远远击去,百寒子为了挡住瓦片,花了些功夫,待反应过来,屋顶早已空空,朝曦也跑了。
朝曦有些不太明白,俩个人联手明明可以反败为胜,制住百寒子,为什么沈斐要半路不战而逃?
他怂了?
看起来不像,要真的怂,就不会大晚上穿她的衣裳假扮成百寒子,想骗出密道。
密道居然在慈宁宫,出乎意料,又似乎在意料之中,毕竟先皇杀父嗜母,一登基太后的慈宁宫就是空的,没有太后,这也更方便了德妃,也就是现在的太后时不时出出入入,反正里面没人。
她是怎么发现密道的又是一个问题,不过这不在朝曦的考虑范围内,朝曦要回去问问沈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看他平时不声不响的,是从哪知道那么多的?
朝曦是自己一步一步脚踏实地查出来的,沈斐呢?天天坐在家里喝茶,教小皇帝读书看奏折,从来没见过他在这方面费过一丝一毫的劲,可他偏偏事事赶在朝曦前头。
好气哦。
朝曦翻了几次墙头,避开守卫,摘掉脸上的帕子,规规矩矩回到养心殿,远远便瞧见偏殿的灯亮着,一道修长的影子倒影在窗户前,朝曦打开门进去,沈斐正好将她的衣裳脱下,只穿着一身亵衣。
“去哪了?”他心情似乎很好,修长白皙的手拿掉发钗,叫一头柔顺光滑的黑发散开。
朝曦抱胸看他,“你呢?去哪了?”
“去上个茅房。”沈斐没说实话。
“上茅房需要穿我的衣裳,上茅房你还特意髻了发?”骗鬼呢?
沈斐失笑,“半夜睡不着,出去逛了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