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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义忽然叹了口气,罢了,他自认也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圣父,假如是自己的母亲遭受了那样的欺骗,恐怕他也不会冷静到哪里去。

有心计有城府有手腕并不是坏事,单看用的是不是地方。

即便是井溶的刻意报复,但谁又能说不是那两家人自作自受?他也没伤害人命……

不知不觉中,崇义已经在把井溶当准女婿看了,不过面对面的时候,还是要diss两句才痛快!

“对了,”崇义换了个话题,“我看你最近好像一直在画画,是有什么打算吗?”

“嗯,前阵子跟吴导那边得了点启发,”秦峦笑笑,有些感慨,“孩子都长大了,过去的我也差不多放下了,不好这么混吃等死,也得找点儿事做,就联系了之前有过合作的朋友,想开个画展。”

当年他也曾是油画界红极一时的新星,所有人都坚信他在这条路上必定大有可为,但谁成想世事难料,他忽然就毫无理由的消失了,不少人还惋惜来着。

虽然中间有将近十年的空窗期,但秦峦早年的作品还在市面上陆续流转,粉丝基础和市场也依旧坚挺,此次重返江湖的风声刚一放出去,圈里不少人就都被点着了,前景着实不错。

崇义点点头,敬了他一杯,“提前恭喜,到时候我们也去沾沾艺术气息。”

这就是要帮忙免费站台了,而且是“我们”,估计到时候沈霁等那几个熟人也跑不脱。

早年经济紧张的时候,秦峦曾经一天工作二十小时,疯狂卖画维持“一家三口”的生计,自然也没什么假清高的臭毛病,当即谢过好意。

挺好的,人生就是这样,苦过了,甜就来了。

两人正自说笑,井溶电话就过来了,来不及吐槽自家师父这会儿还放大螃蟹图诱惑徒弟的无良举动,开口就问:“师父,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新宏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