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把整栋建筑生生走出一条新路的人,每走一步似乎都能让人听见地板碎裂的呻|吟,她的手推在墙壁上好像那里本来就存在一扇门,还是没关好的门,就被她轻轻松松地随手推开了。
在她走后,有的墙面彻底开裂,碎砖和天花板上的水泥块扑簌簌地往下掉,地板更像是经历了一场地震,有的地面与墙面之间甚至产生了能让人塞进拳头去的大缝隙。
“如果不是头儿让咱们配合行动,我真想给那个家伙来一梭子看看她是什么做的。”站在丁一鸣的战友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
丁一鸣白了他一眼:“羡慕就说羡慕,这么酸溜溜的话听人家耳朵里分分钟弄你个意外伤残怎么办?”
正说着,那个拆墙破屋的女人已经向他们的方向走来。
是的,女人,虽然这个性别的认知让他们此刻的心里没有丝毫地降低戒备。
路俏的身上依然带着灰色的尘土,与丁一鸣这些装备精良的专业人士相比,显得越发的邋遢了。
可是,在她的气势之下,这种邋遢倒让她看起来像是个审美特意的王者,丁一鸣的一身制服到让人觉得性格不够了。
这个世界上一向强者主导一切的,哪怕是这样在一个特殊环境下的审美,也能瞬间被扭曲。
她渐渐走进,丁一鸣忍不住舔了一下有点干涩的嘴唇。
在很多年以前刚刚进入特监局的时候,他曾经想过自己什么时候能变成英雄,后来他才知道,英雄是不能变成的,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一个英雄诞生在何时——需要英雄的场合,总是突如其来到可怕的地步。
就在这一刻,就在此时,丁一鸣想到的是——他曾经“自己与英雄之间只缺了一个机遇”的想法根本是一个笑话,这个女人此时出现在他的面前就是让他知道,曾经他的臆测与自我安慰不过表明了自己是风暴里勉励支撑的碎枝烂叶,而英雄,就是让风暴任意肆虐的源头。
“源头”面无表情的走过来,俯下|身看着躺在丁一鸣身前的一个异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