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目光里似乎都在说着:“可怜的孩子啊,多吃点儿吧”“从小没吃过鱼这命也太苦了”
姚全全都永远都记得,那顿饭自己是如何艰难地吃掉整条四斤重的鱼的。
当时他仔仔细细地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庆幸自己短时间内不想再做模特。不然,就这个腰线已经不那么完美的身材,他光是做魔鬼训练就不知道要做多久才能恢复回去。
一坛一坛的酒就摆在了河边,有梅子酒、有桂花酒、有甜酒、有浓烈的粮食酒,甚至还有几瓶洋酒。
公输姳曾经醉后戏言,她自己要喝世上最烈的酒、玩世上最烈的汉子。酒醒之后记起前言,就连她自己都大笑不止。
后来,路俏每次被她言语无忌逼急了,都会拿这件事嘲笑她。
今时今日,所谓最烈的汉子路俏没有给她带,就连酒都是一路才买了个齐全,着手臂,她一坛又一坛地将酒倾倒在河里。
“总喝烈酒伤身,别的滋味也该尝尝。就像你总是在嘴上说什么最烈的汉子,最后不还是选了姚成?”
酒香顺着河水缓缓而下。
她在这里送走了公输家族人,又在这里祭奠了她的朋友。
这大概也是她在恢复记忆之后依然留在都城的原因,世界之大,处处是她同袍的埋骨之乡。
再看看那些醒来之后就瑟缩在一旁山坡上的山上姚们,路俏没有再说什么。
把这里留给他们就好了。
姓姚的人能聚在一起幸福愉快的生活,大概也是姚成心中隐约的期望吧。
一直站在一边的天咏展开手上的外套给自己的姐姐披上,他陪路俏一起看着远处似有似无的海岸线,轻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