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功绩”让路俏觉得憋屈也愤懑。
“杀了他们,洗掉他们脑海中的记忆,把他们变成普通人。从此姚家人归于姚家,公输家继续当着傀儡师?我都做不到呀。”
路俏自嘲地笑了一下,恍然未觉因为她随便说出的话,让在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姚全全甚至打了个冷战。
她生即是为守护而战。从来不肯放纵自己的力量,无论是生气也好,失望也好,失落也罢,看着这个山谷从千机谷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吵杂的村庄也好。
如果要去怨恨,她不知道自己该去怨恨姚成,还是怨恨时间还是怨恨那个早早死去把一切都甩在身后的公输姳。
她又有什么样的立场去怨恨呢,生死之间,这一场物是人非,只不过是另一个悲痛记忆的因果罢了。
若要怨恨那些死去的人,不如怨恨自己,如果不是自己放走了景颂月,如果不是自己来晚了,公输一脉又怎么会伶仃凋零。
这是时间自己都算不清楚的乱账,去追究只会让自己痛苦,只能往前走,公输家丢掉的东西,自己就去找回来,公输姳想要的那个公输家,她想办法去重建。
只要还有人愿意姓公输,愿意承担起那个家族的责任,大可以让时间去见证另一个百年。
她又看着姚钱钱——那一双桃花眼:“我在都城有一栋房子,你也可以搬进来住,就是工作得自己找。我还有一辆车,就停在外面,你要是喜欢也可以拿去开……”看着姚钱钱的眼里笑意闪烁真得像极了公输姳,她顿了一下又说,“如果没有合适的工作,你帮我管管在外地的几个庄子也可以,这次出来我也要去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