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卓又被噎了一下,这次不是因为逻辑上的碎裂感,也不是因为觉察到自己被调戏了,而是心里猛地一震,就是就说不出话来了。
“遗言,例行公事而已。”除了你之外也没什么人能够交代了。
后面那句话路俏觉得说出来有点惨,又默默吞了回去。
女孩儿用嘴吹掉了松果上的积雪,看似随意地把松果往远处一扔,在几十米外,一个贴着树下躲着的年轻人顶着一头一脸的雪默默地站了出来。
“好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看看站在远处的天咏,出于同时保护林卓和天咏两个人的目的,路俏开始赶人了。
此时,林卓的心里已经再一次被一些柔软的情感浸润,比如,她为什么要向自己交代遗言,是因为她已经没有人可以托付,再比如每一场战斗之前,她都要先想想自己会死,再比如……总之,他的心软软的,暖暖的,也酸酸的,就在这样的心情下,他被路俏撵走了。
林卓走了,天咏一步一挪地挪到了路俏的跟前,他眉眼耷拉着,耳朵好像也低垂着,那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像是闯了祸的小奶狗。
看着这样的天咏,路俏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和方来来不一样,那个高壮少年不管多蠢总还有无限美好的未来,而天咏,只剩了沉重的过去。
“你知道我最不能忍的是什么。”
我知道的,天咏偷偷瞄了自己姐姐一眼,再瞄一眼,完全没有任何的软化。
/(tot)/~~完蛋了!
“姐姐我错了,姐姐我就是一时没忍住,姐姐我以后肯定不会再犯了,姐姐你别生气,姐姐,姐姐……”
到了这个时候,他心知撒娇卖萌都没有,所以只是可怜巴巴的对他的姐姐说话,一声声的姐姐,叫得这个孩子自己眼泪都要出来了。
还是没有等到对方,有任何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