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一直也没问啊,我就是好奇一下,路俏说要给我个在重川的院子让我赚零用钱,我当然信她有院子,就是在重川太远,一个院子也赚不了什么钱……”
方来来还在跟林卓拉拉杂杂地讲着这几天他收到路俏的各种“示好”。
林卓的语气有一点急切:“你要了么?”
“啊?当然没有啊,我要那么远的一个院子干嘛啊,直接回了她一脸的呵呵。”
呵呵,在现在这个社会里代表了多重复杂的意思,其中应用最广泛的已经不再是喜悦,而是——你傻,你真傻,你傻的全世界都知道了。
听到方来来没要,林大监察官长出了一口气。
“呵呵。”他也学着电话另一面的少年,用这两个字作为他们这次谈话的终结。
接着,他又接通了与路俏的对话设备。
在两边都是摊贩的小道上,路俏手里拎着两个肉夹馍,馍是挂在泥炉子上烘烤的,肉是在铁锅里炖的,剁碎的肉里放了一点青辣椒和碎芝麻。
拐角那边有一家鲜肉的小馄饨,她刚刚去吃了两碗加香菜加醋加胡椒粉不要葱花的,小馄饨这种东西在人来人往的道边坐着小马扎捧着吃总是格外有感觉的,热气儿从吃客眼前转个圈儿就过去,那就是比那些行色匆匆的归人们多了几分的从容和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