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拍些自己喜欢的东西。”骆北说:“反映社会黑暗面的一个题材电影,下周就要出发,大概要用半年时间来找素材。”
“什么题材?”徐然觉得骆北就是活在她心中的理想自己,他有梦想有追求,不会妥协这个社会。
“我在去西藏的路上遇到个女孩,她讲了一些她自己的事情。幼年遭到性侵,是她的老师,现在她在西藏支教,这样的新闻屡见不鲜。我们的国家为什么不能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呢?强-奸罪判的很轻,还有一些国民思想观念,我觉得这个电影拍出来很有意义——”
徐然浑身发冷,她往前面走着,耳朵里是骆北的声音,他的声音不快,字句清晰。他在讲述他镜头下的世界,徐然突然很想哭,她在抖,捏着手指的手都有些不稳。
“我想要的是把这件事摊开,女孩受到侵害那不是她们的错,这个社会不该把责任推到她们身上。犯罪分子的罪,为什么要推到受害人身上?之前我想找你来演这个角色。可我的剧本还在构思中,我需要去找素材完善这个构思。也许到时候你已经大红大紫,不会接这样的电影——”
“我接。”徐然咬了下嘴唇,她抬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泪,忽然笑了起来:“这样的电影,我希望越多越好,我接。骆导,剧本前期投资估算什么都没出来没有关系,我等。只要你愿意用我,电影是这个立意,无论如何我都会接”
“好。”骆北笑了一声:“有你这一句话我就放心了。”
徐然深吸一口气抬头才看清楚自己已经到门口了,掏出钥匙开门,屋内灯亮着,徐然楞了一下脑袋才转回来,沈从安来了。她站在玄关处抿了抿嘴唇,抬手按了下眉心,说道:“我等你的消息。”
“到家了么?”
“嗯。”
“那再见。”
骆北挂了电话,徐然把手机装回包里抬步走进去,刚刚她有些走神也不知道怎么走到了门口,都忘记看沈从安的车有没有在门口。徐然转了眸子,上次沈从安莫名其妙走了,又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