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潇满意地抬起头，顺便关掉了手机的录音功能。

程砚看了眼罗潇，拿出了纸和笔放在了高洋的面前：“把她们的资料记着的都写下来。”

刚刚还堵着老板门慷慨激昂的高大总监现在已经变成了自知理亏的小媳妇，乖乖地趴在桌子上开始写“交代材料”。

程砚亲自去热了一杯牛奶递给了罗潇：“先喝点热的，等他写完了我们一起去吃晚餐。”

罗潇笑着结果马克杯，捧在手里，扭头看了眼念念有词的高洋，脸上的表情很无奈：“没想到这个世界小成这个样子。去死去死团做事早期强硬，后期猥琐，有了这么个帮主，怎么可能不猥琐。”

“幸亏世界很小，不然，我怎么能遇见你呢？”程砚由人至己，想到了自己和罗潇之间的种种巧合，一脸庆幸。

钢笔在纸上写过的声音是他们之间幽幽的伴奏，罗潇喝了一口牛奶，看见程砚就站着自己身前，俊秀白皙的脸上，是温文隽永的深情。

想想当初，那个和自己在咖啡厅里一唱一和的年轻男人，想想当初，那个和自己在枫华谷里同生共死的黑衣万花——他们是一个人，然后……罗潇又想起了细雨里，男人甩开外套大声告白的样子，真是呆傻二到……帅的让人心动。

“那如果没有剑三呢？我是个小小的见习设计师，你是个大设计室的老板，除了给你打工，你和我不会产生什么交集。”罗潇直视着程砚，想从他的眼里找到答案。

程砚笑了：“这个如果不成立，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来的情，也没有被如果否定的情，我喜欢你，无论你是七叶莲，还是罗潇，我们两个人遇见了，然后我喜欢上了你，这就是‘缘分’。不过，我承认，从第一次看见你，我就欣赏你了，在游戏里，你在小副本门口捡到我的时候，我就对七叶莲这个和尚充满了兴趣。”

“所以……”

“所以，我喜欢你，是注定的事情，不论有没有剑三，不论有没有工作上的接触，无论是游戏还是现实，只要我遇见你，就一定会被你吸引。”程砚略微低下头，凑到了罗潇已经微微发红的耳朵边上慢慢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