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觉得他笑得格外不怀好意,气儿顺了之后,扭头离开了财务科。
看着程砚离开的背影,高洋极其阴险地抽出刚刚那盒鱼片,鱼片包装盒下面卡着一张淡蓝色的卡片——送给程砚先生,端秀有力的钢笔字,字如其人。
“刚过河就拆桥,哪有那么容易,不阴你几回,我就不姓高!嘿嘿嘿……”
一群小财务不小心瞄到了自己上司的表情,吓得汗毛儿差点竖了起来。
“喂,师妹啊,你师兄我临时要出差啊,后天不能去接机了,我给你发了个地址,你到了之后直接打车,就当师兄请你坐海城的出租啊,你绕全城都没关系……”
罗潇听见高洋亢奋的噼里啪啦嘱咐完,挂掉电话,表情困惑地看了两眼手机。
师兄这是……吃错药了么?
打发了碍眼的,程砚踌躇了半天,还是抓起电话给罗潇打了过去。
“喂,你好,程先生。”略有些低哑的女声在电话那一端响起。
程砚享受一般地微微眯了下双眼,嘴角露出了极温柔的笑容:“我听说你现在开始实习了,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能帮到你。”
肯定又是师兄做了什么“好事”。
罗潇心里在高洋和程砚之间画了一条粉色的线,上书“相爱相杀好基友”七个大字。
“还好,准备的很充分,听说师兄要出差了,不知道多久能回来?”
程砚认定了这是高洋居心叵测地告状然后让罗潇来替他求情,心里又给他狠狠记了一笔。
“大概十天半个月吧,乌鲁木齐那边的情况比较难搞,这也是重视高洋才让他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