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索性端衣起身,却忘了拿捣衣杵,就往竹里馆走去,准备打竹里馆后井里的水用来清洗最后一边。
魔君沧澜见她要走,连忙从地上一弹而起,追上她,“姑娘这么着急就要走吗?”
幽篁淡淡瞥了他一眼,“你还有事吗?”
“你还没有说要我如何谢恩呢?”
“把你从江水里捞上来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你无需记挂,再说了捞你的不止我一个还有那个船家,我一个女子只是从旁协力,你要谢恩就去谢那个船家吧。”
魔君沧澜又道:“船家我已经谢过了,今日是专门来报答你的。”
“不用!”留下这两个字,幽篁就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月明朗连忙跟上,魔君沧澜不死心,眨眼间就又追到了幽篁身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他危险地眯了眯眼,“姑娘似乎不喜与我多言?”
幽篁冷笑了一声,反问:“我与公子有何可言?”
一阵风吹过,送来江岸两旁荻花的淡淡清香,魔君沧澜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们能言的实在太多了……”他勾唇一笑,意味深长,“比如我们可谈风,可谈花,可谈……”
“马上要冬天了,白雪也可言。”想到下面一个字,魔君沧澜忽又顿了顿,看向幽篁身旁隐身的月明朗,心道风花雪月少了一个就不完美了,于是望着少年只好磨了磨牙道:“月也可以谈一谈。”
月明朗听了之后小小地切了声,幽篁更是冷冷一呵,“公子说得真可笑,你想谈风花雪月大可去找云月楼里的姑娘们谈,何需跟我一个寡妇在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