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致冷眼看着那些人窃窃私语,时不时的向自己投来一个带着恨意的目光。
“很好,你们这样很好。有没有感觉这种恨意很熟悉?我想你们当中有不少都是秋收时跑过江南的粮商,可有想起江南一滴粮食都不卖与江北时,那些江南粮商的嘴脸?”
这话一出,当初受到江南粮商冷嘲热讽的江北粮商们,不禁红了脸。
“我江北陷于战乱之中,多地颗粒无收。为稳定江北局势,不得已下令江北之粮不准贩卖出去。且不说别的,我灵州军向诸位粮商买粮,那也是给足了银两,没叫你们吃过亏。战乱之年,各家自保,江南方面不卖粮,咱们可以理解。但是,你们还要动手抢我江北的粮食,这,本将军就不能坐视不理了!”
“什么?抢粮?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是啊,没听说呀!”
崔管家喝道:“你不要信口开河!虽然江南水军溃败,随州城都在你掌握之中,但我们不怕你!无凭无据就想往咱们江南方面泼脏水,我们不认!你也别想着用武力威胁,这么多人明眼看着呢,你堵上我的嘴,也堵不住天下悠悠众口。”
林玉致冷笑:“我有说过威胁你们么?你急着上蹿下跳,还不是心虚。江南崔家,呵,那位崔都统也是崔家人吧。不如我们来听听他怎么说。”
林玉致抬起手臂,身后军士见手势,立马将关押崔都统的囚车推了出来。
“十月二十九,从京城方面送往紫金关一批粮草,才入渭水北岸,便被北岸水师劫掠,粮草去向不明。崔都统,是也不是!”
崔管家对崔都统狂使眼色,崔都统权当看不见,低头承认:“奉上头命令,截下这批粮草,交给紫金关参军马奉阁马大人,之后的事,小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