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玉致抬头看向陈锦生:“锦生可有什么办法,让我爹病上一阵子,总要躲过这次征兵才行。”
陈锦生蹙眉凝思:“姐夫是知道我的,我擅长外伤。至于其他,所学并不透彻。家学深厚,医理晦涩,锦生资质愚钝,不能如祖父那般融会贯通。此事还需仔细琢磨。凭我目前所学,即便可以配出这样的药来,只怕也会对林伯父的身体造成损伤。”
众人一时沉默。
傅辞突然开口道:“如果只是为了躲避征兵而伤了身体,未免有些得不偿失。不如这样好了,由我顶了林叔这个名额吧。”
“这怎么行!”林玉致当即反驳。
“怎么不行了?我有权利决定自己该做什么事。”
“我也有权利拒绝。”
傅辞低笑一声:“你拒不拒绝,腿长在我身上,我若是硬要投军,你也拦不住。与其那时叫林叔伤了身体,还不如现在就应了我。”
林玉致气的将傅辞拎到了一边儿,恶狠狠道:“你知不知道潞州这次征兵,是要大家去送死!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跟着瞎凑什么热闹。”
“我是手无缚鸡之力,但我有脑子啊。”
“在真刀真枪面前,脑子算个屁!”
“粗俗!”
“你!”
“林兄你不必劝了,我投军,自有我的打算。再说,有林兄在,难道还保护不了我么?”
林玉致啐了一口:“战场无眼,生死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