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虽是大喜之日,可莫要贪杯啊。新媳妇还在房中等着呢。”
说这话让傅辞觉得憋屈极了。他自然不愿看到林玉致和别的女人同床共枕。但他更不愿让林玉致烂醉如泥。他不怕林玉致酒后失德,他怕陈锦颜对林玉致动手动脚!
但显然林玉致并不这么想。她正犯愁洞房要怎么面对陈锦颜呢。若是喝的不省人事,倒头就睡,岂不是省得见面尴尬了。
这么一想,又倒了一大碗酒,一条腿踩在凳子上,招呼满桌兄弟:“喝!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今儿老子大喜日子,都给老子喝起来!”
活脱脱一个山匪头头。
傅辞头疼的捏了捏眉心:“把腿放下!”
这一呵斥,酒桌上笑闹的众人立马安静如鸡。
“这两天的礼仪都白学了!你也是成家立业顶门立户的人了,怎么还如此毛躁,成何体统!”
众人都知道这傅公子是他们家镖头的老师,全都鹌鹑似的缩在一旁。连雷老五都不敢吭声,还下意识的抖了几抖,条件反射的挺直了脊背。笑话,敢吭一声,明儿他必定又要罚抄书了。
林玉致瞧傅辞像是真动怒了,忙讪笑两声:“这不是,这不是一时高兴,忘了么。”
“君子当讷于言而敏于行,喜怒不形于色,好恶不溢于表……”
宋初年刚要迈过去的腿忙的收了回来,他可不想听书生讲道理。转了个弯儿,挨着林玉瑾坐下。俯身过去跟他小声嘀咕:“你瞧,好歹是你阿兄的好日子,这傅先生管的也太宽了吧。”
林玉瑾小眼神瞥了他一眼,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在挑拨离间。
“我倒觉得先生做的对,阿兄是该注意分寸了。”